及,后者的脸色当即就变了,眼神也闪烁不定起来。虽然转瞬就恢复了正常,但还是被秦彦和萧墨觉察到了。
秦彦不愿多费口舌,亮出徐驰的令牌,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徐将军推测乱民会对池粟出手,特遣我率人前来探查。
陈辰行礼道:下官池粟县令陈辰,守卫池粟安定是我之本分,将军若有需要在下配合之处,尽管言明。
我问,你答,若有虚言,便是谎报军情,延误军机,严惩不贷;若是足够配合,助我们擒拿叛贼,便是有功,当赏。
醉茗轩一事,能够从轻论处,也未可知。
末句一出,这才见陈辰是真的有些慌了,立刻跪拜叩首。
下官自知有罪,愿立功赎过。
一个时辰后,捉拿苏风眠的通缉令布满了大街小巷。
这能行吗,真能把苏风眠逼出来?秦彦狐疑道。
他心思深沉,却狂妄自负,过于相信自己的本事和算计。现在的情况在他的意料之外,不管是为了一探究竟还是扭转风向,今晚他都会出手。
听着陈丁旺这番言论,秦彦回驳道:我看你也挺自负的,万一他见苗头不对跑了呢。
心里却是在想着,但愿自己没有信错人。
陈丁旺面对质疑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等,等待夜幕的降临。
苏风眠没有让陈丁旺失望,果然潜入了陈辰的卧房,而在屋里等他的自然不是陈辰。
秦彦三人皆埋伏在此,不一会儿,苏风眠便被擒了。没多久,官府的人也赶了过来,将苏风眠押去了公堂。
陈辰还没开口,苏风眠便将新良一众的所在和人数报了上来,可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肯说。
陈辰看向公堂一侧的秦彦,秦彦无奈,只好先将苏风眠押入牢房,把新良那伙人先抓了再说。
带人退出公堂后,秦彦向陈辰作揖道:陈大人,事从权宜,今日我为捉拿叛贼,从大牢里领了个人出来,如今我的部下还在牢中,还需您将人放出。
这是自然,我写个手令就是。
蒋明得了手令,又听秦彦在耳边吩咐了几句,便去领人了。
不知这陈丁旺犯得是什么罪呀?秦彦又在和陈辰攀谈。
陈辰是个有眼力见的,当即说道:唉,要说这事也是我行事不周,他原先说新良生乱,不日便要闹到池粟。我当时没接到新良相关的消息,就将他押了起来,谁知这还真出事了。既如此,他编造谣言的罪名也就不成立了,合该放了才是。
原来是这样。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随便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她和陈辰聊天的这会儿,萧墨和陈丁旺早已在衙门口等着了。
如今苏风眠落网,你造谣的罪名应当也不成立了,以后如何,可有打算了?萧墨问道。
陈丁旺苦笑了声:无所谓去哪里,能混口饭吃就行。
你的事我也听秦兄说了些,你既识文断字,又通晓律法,何不求个功名什么的。
能高中进士的都是士人中的翘楚,我一介家奴出身,不过略识得几个字,还差得远。更何况,我现在连温饱都还没个着落,也不敢奢求功名。
一番话下来,让萧墨忽觉自己与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无甚区别,自己对民间疾苦四字的感悟又多了一分。
他还没感慨许多,就听见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话是没错,不过你这次立了大功,讨个些许赏赐倒是不难的。
秦彦刚告别陈辰从衙门里出来,就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还未近身,便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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