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光线晦暗,他竟能一眼看出自己是女扮男装,眼力可以,秦彦心想。
我叫齐焉,是个赏金猎人,爱管些不公不正的闲事。你不是要为你家老爷申冤吗?那你可以找我呀!
不必了,杀害老爷的人,此刻已经下地狱了。他垂着眸子冷漠道。
你逃出来的挺早,知道的倒是挺多,你怎么知道新良县衙大大小小的官差一个没留呀?
他不说话,像是懒得搭理秦彦这茬。
那帮人死了,可他们的罪行还没有登记在案,没有昭告天下,你觉得这就够了吗?
他还是不说话,只是双手握拳,紧紧攥住了一角。
秦彦见状继续道:除了你和那帮反民,没人知道背后的真相,天下人只会认为杨善人行善布施,养了一群反贼,愚蠢至极,你愿意看到这样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因为压抑着愤怒而颤抖。
叛乱不息,官府的注意力不会移到这事上来。现在那帮乡民都受苏风眠的号令,如果你愿意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便能早点结束这一切,还杨善人一个公道。
当然,她接着说,如果你不说,我也可以认为你是念及旧主,不愿你主子因苏风眠的事收到牵连。
什么意思?他一脸茫然。
没什么。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不像是认识苏风眠背后主子的人。
他皱眉思索了片刻,终于开口。
苏风眠心狠手辣,狡诈阴险,好算计,也乐见互相残杀的场面,借刀杀人,栽赃嫁祸都是他最爱干的。
秦彦认为这还不够,她要更多,更详细的内容。
还要详细?
嗯,我怀疑他背后还有人,所以最好有他的生平经历,他都接触过什么人,也好让我顺藤摸瓜查明真相。
就算是背后有人,她当真能扳得倒吗,他有些怀疑,但看着
秦彦坚定的眼神,并没说出来,但却迟疑良久,像在犹豫着什么。
你他轻声张口,知道兔子吗?
,秦彦一时间没太反应过来,男妓?
池粟果然不同于寻常县邑,即便如今河内灾年,也未见它像别的地方一样萧条。
不过到底还是受了些影响,听当地住户和往来的行商讲,往年这里人群熙攘,车水马龙,如今的车流却是从大江变成了小溪,远不及之前热闹。
衣衫褴褛的老大爷佝偻着腰背,捧着粗糙的陶碗来向萧墨讨钱。
萧墨取了两枚铜板,轻放在碗底,还没等人言谢,就先开口问道。
老人家可是本地人?
我十岁流浪到这里,就没再离开过了。
这县内流民众多,又有宵禁,他们平时都在何处居身呢?
县里有专设的居所,城西还有一处荒废的宅院,不过一般没人去那里,只是最近进县的流民太多了,居所容纳不下,才有人住到哪儿去。
萧墨一听,来了兴趣,又给了他五个铜板,请他细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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