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二人找了个小店吃早饭。秦彦想着早饭过后也该跟萧墨告别了,他要回他的黎国,自己也到了该回宫的时候了。她回想起这一年来潇洒自在的日子,倒还真有些不舍。可惜自己跟父皇说好了只出来游学一年的,而且沈垚和阿婉应该也想我了吧。秦彦本来心情还可以,可是听了隔壁桌客人的谈话,她就开始郁闷了。
哎,你听说了没,河内的难民霸占了官家的粮仓,全都造反了。
怎么会,粮仓都有官兵把守,普通老百姓有口饭吃不饿晕过去就不错了,还能抢了粮仓?听的那位明显不太相信。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这是真的。我听我一兄弟说的,他刚从外地回来,正好路过河内附近。
萧墨似乎也听到了,他还看了看秦彦,你觉得这是真的?
她吃完最后一口,用帕子擦了擦嘴,这才平静地说道:在玄国,任意传播动摇民心,危害社稷的谣言,是要坐牢甚至砍头的。他说的恐怕不是空穴来风。
萧兄,我想我们也到了该道别的时候了。
本是意料之中的事,萧墨听了却还有些不习惯,之前都是自己先提分别的,这次倒被对方抢了先,看来她也是有自己的事要忙的。
可是要回家了?
秦彦听了不禁苦笑,摇头说:本来是打算回的。可是没办法呀,我这人天生就是个操心的命,河内的事我还是想去看个究竟。
你去看了又如何,即便真有难民起义,也自有官府去镇压,官府办不成还有军队,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平民百姓去管。
话说到这儿,萧墨愣住了,对面这人可能根本不是什么平民百姓。依她的见地和之前所提她父兄对她教育的重视而言,她兴许是官宦之女。
秦彦听了,摇头的幅度比刚才更大了些,拉着长音说道非也,非也,像极了学塾里的孩子读子曰诗云时的模样,颇有些滑稽。
这番说完她才恢复了惯常的模样,解释了几句。
不亲眼所见,我怎么能知道河内百姓为何突然就反了,起义势力又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关心国家大事是我为人子民的本分,更何况没准我真能帮上忙呢?
既然如此,那我也去!
秦彦难得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心说你一个黎国人跑去凑什么热闹。
见她这般反应,萧墨反而有些尴尬了,急忙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你之前说,说玄国百姓艰难贫苦,这话我是信的,可终没有亲眼所见来的实在。如今我已决定不再求学于顶真道人,却也不甘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姑娘眼界非凡,若能同你一道去看看真正的民间疾苦,定能让我再多长些见识。就是不知你是否愿携我这位异国好友前往了?
这最后一句可着实说到秦彦心里去了,好友二字她听着属实舒服,能多个朋友陪着岂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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