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人会觉得你这样就算是大数学家了吧?但如果你是证明了这条高深的数学公式的人,你便毫无疑问是个了不起的数学家。就是这么个道理了。”
“我就是说一下而已嘛。”青鸟不好意思地笑笑,接着端正起了颜色,“老师,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什么事?”列缺问。
不出所料,接下来青鸟说的,是推荐我加入安全局的事情。
为了增加推荐的分量,她还特地提及了我在无名山上救下乔甘草的事情,和杀死了旧骨的事情。
“旧骨死了吗?好事。”列缺沉稳地颔首,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我,“你愿意加入安全局吗?”
“我愿意。”我毫不犹豫地说,又问,“但当真没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了。以你过去五年的履历,连我也无法立刻让你成为正式执法术士。但如果加上一些前提,比如说……先成为没有注册到执法术士名册里的编外执法术士,这就问题不大了。之后如果你立下功劳,我也可以想办法让你转正。”列缺竟也以支持的态度对待我加入安全局一事,“现在的你已经恢复了力量,换个角度来说,你已经成为了社会上的潜在不安定分子,我不可以就这么放任你回归社会求职。让你加入安全局,放在身边监督……这也是个合理的方法。而你也正好有着与罪犯战斗的意愿和正直的品性,我又有什么理由不聘用你呢?”
与罪犯战斗的意愿也就罢了,正直的品性……听得我都有点起鸡皮疙瘩了。
闻言,青鸟开心地握了握拳头。
“以后在安全局内部,你将直属于我。如果遇到了其他地位高于你的执法术士或者内务术士命令你,你有权不予理会。”列缺说,“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我说。
“好。”他点头,又问,“能让我再看看你那把武器吗?”
塞壬之刃重新出现在了我的手里,我将其举了起来。
他没有上手触摸,只是凑近过来,一言不发地观察了十几秒钟。然后他转过身,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
当我们离开办公室,把门关上的时候,他的声音从办公室深处传入我的耳畔。
“——好好使用那份力量。”那是非常冰冷的声音,“有朝一日,你若仗其威能,为非作歹,必将再度面临我的劫雷。做好觉悟吧。”
门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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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于列缺的观感相当复杂。
当初就是他率队攻打了魔人时期的我,而“它”也正是死在了那场战斗里……虽然亲手杀死“它”的并非列缺,而是某个趁着列缺缠住我的时候潜行到后方的戴头盔的执法术士,我对于这个结果也毫无怨恨报复之心,但要说我会对列缺产生什么好感,那也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如果换个人表扬我有“正直的品性”,我肯定会在受之有愧的同时欢欣鼓舞,但是换成列缺,就实在不知道要拿出什么感情去接受。
另外,他今天的态度也令我疑惑。
这个困惑,不是指他对于我这个变态杀人狂态度过于友好,而是指他什么都没有问我。
他一定非常想要知道大术士白驹为什么要抢走“它”的手,若是期望探究真相,势必要掌握更多关于“它”的情报。
而眼下,在旁人看来,对于“它”了解最多的人,无疑是我。
他却没有就此事询问我。
是因为他也明白我不知道更多吗?
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某些情报?
离开安全局的路上,青鸟走在前面,回头喊了我一声,“李多。”
“嗯?”
“你之后打算做什么?”
“指什么?”
“你不会……是想要追踪那只手的下落吧?”她严肃地审视我。
“是的。”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对于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任何事情。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如此坦白,错愕片刻后,她的声音有点上扬,“但那仅仅是一只手!抢回来了,你又能做什么?”
她说得对,哪怕我历经千辛万苦,从大术士白驹那里夺回了那只手,也无非是聊以自慰罢了。
既无法复活“它”,也产生不了任何价值。
但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那只手被底细不明的罪犯拿去,用在底细不明的事情上。
不,或许我的根本动机是更加低俗的东西吧。
我可能仅仅是对于“它”有着无比强烈的独占欲望,哪怕仅仅是一只手,我也不想要让给任何人。
“你真是……”青鸟深深地叹了口气,“先不说这个了……要回去吗?我送你一程。”
之后,我坐上了她车的副驾驶席,向着临时住处移动。
没想到她居然还会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席上有点坐立不安。一般来说像是这种“开车送你回家”的事情不都是男人的任务吗?我脑袋里有点这种挥之不去的大男子主义想法。但是自己既没有车子又不会开车,那样的话也说不出口就是了。
青鸟奇怪地问:“你怎么了?晕车了吗?”
“没事……”我顾左右而言他。
“是吗。”她也没有追问。是因为我之前对她说要追踪那只手吗,她看上去心事重重。
甚至,她还把车子开错地方了。说是要送我回去,却不自觉地把车子开进了其他小区里。
等我提醒了她,她这才醒了过来,“啊……对不起,开错地方了……”
接着,她却是犹豫了下,提出了一个出人预料的建议。
“来都来了,要不要进我家里坐坐?”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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