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展示自己的杀人技艺,对于他们来说,战争就像是玩游戏一样简单,死一次再换一个就是的了。
这种无数次死亡所换来的‘经验’,使得他们掌握着绝大多数士兵一世都无法掌握的经验与技巧——这就是所谓的‘王牌’。
但卜迟余已经顾不得再听这个家伙的讲解了,他知道他们就靠这两杆大栓压根没办法阻止这宛如潮水一般涌来的丧尸。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掉头逃跑。
但是他甚至都没有来得及转过身来就被脚下盖着斗篷的躯体绊倒了。斗篷下冰冷的身体使得卜迟余终于意识到这个大厅的真正用途是什么了,这是停尸间,那些负伤的士兵被摆放在尸体之中,如果扛过去了,就准备继续战斗,如果没扛过去,那就拉上斗篷成为死者的一员。
他一边尽可能地向后爬动,一边用手中的步枪向敌人射击。火车站二楼大厅中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枪声,另外那个将他拉起来的老兵不知道什
么时候不见了,不知道是被丧尸杀死了,还是在在卜迟余没注意的时候跑掉了。
他一连打了三枪才终于击倒那只距离自己最近的丧尸,但是另一只丧尸踩过了它的背部继续向卜迟余扑来。卜迟余想要再次将它击倒,但是不知道是卜迟余在慌乱中排出了好几发子弹的原因,还是因为步枪从一开始就没有装满,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的步枪弹仓中没有子弹了。
虽然就算有子弹,区区五发备弹在这个时候也派不上用场。
卜迟余踢开了那只向他扑来的女性丧尸,但是那只丧尸在半空中抓住了他的脚,锲而不舍地试图攀爬上来撕咬他的双腿。卜迟余用空余的脚一次又一次地踢击它的脸庞,踢得它的指甲都陷入了他的皮肤里,踢得她的脸庞都骨折变形,但是它依旧锲而不舍地试图爬上来撕咬。甚至为了撕咬厚实的裤腿,被扯断了几颗牙齿都没能让它停下。
在卜迟余被这只女性丧尸拖住的同时,另外一只丧尸扑了上来。散发着腥臭的身体砸在了卜迟余的身体上,几乎让卜迟余呕吐出了胃酸来。卜迟余用手中的步枪死死地架住它那蠕动着蛆虫的头颅,但是对方解放出来的双手却试图撕开卜迟余的喉咙。
哒哒哒——
一个短点射命中了这只扑倒在卜迟余身上的丧尸,一发打空,一发打碎了它的下巴,一发打断了它的脖子。
这个刚才还力大无穷的丧尸瞬间如同断线的木偶一般失去了力量,被残存的肌肉与皮肤连接着的半腐烂头颅像是一个挂坠一般挂在半空中。
但即便如此,这个丧尸仅存的头部依旧拥有着行动力,它张大了口腔试图撕咬卜迟余,但被打碎的下颚根本无法完成咬合的动作,所造成的伤害甚至还不如那飞溅的碎肉与蛆虫为卜迟余所带来的巨额精神伤害。
卜迟余推开了这只压倒在自己身上的尸体,抓住枪管,将解放出来的步枪像是一柄锤子一样砸向了那只正在撕咬自己腿部的丧尸。
也许是求生欲带来的巨大力量,也许是因为死去多时而导致身体变得脆弱不堪,那只正撕扯着卜迟余裤子的丧尸,被这轮圆的一枪托在瞬间击碎了后脑勺,彻底化为了一具尸体。
越来越多的枪声响起,那是原本躲藏在防空洞中的1连士兵。在听到轰炸中的枪声后,他们立刻意识到敌人打算趁机发动袭击,冒着炮火从掩体中冲了出来,及时将卜迟余救了下来。
他们的存在吸引了丧尸们的注意力,丧尸们丢下了伤员,疯狂地向一旁的1连士兵们涌去。刚刚还在被无数丧尸包围的卜迟余一瞬间被冷落下来,他楞了一秒钟,赶紧为自己的步枪装填子弹。
不等1连的士兵清理掉这批丧尸,轰炸就停止了。而这也宣告着外面的德军展开了新一波的攻势。
而混乱中,卜迟余看到了一只特殊的丧尸,它在冲入车站时似乎倒霉地被炮弹命中,整个右肩都空荡荡的。
但它与那些毫无理智的丧尸截然不同,一挺破损的冲锋枪挂在了它的胸前,大大小小的手雷与弹匣塞满了它的背心,一颗人头大小的集束手榴弹被它拿在了仅剩的左手中,以一个无比专业且谨慎的匍匐姿态躲入了大厅旁边的一根石柱后方。
在看到对方的那一瞬间,卜迟余明白了。
——这就是所谓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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