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也差不多要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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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万里,晴光荣荣。
任延筠凭栏望去,天色甚好。一片祥和之春光。
暗色里,疮痍满目的纤手轻轻覆上琵琶,弹指欲动,闹剧,也该繁华落幕了。便于此献上真挚的终场。
一折玉扇从旁侧探出,压于她作势先奏的双指。
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鹯华句里含笑,气息轻快。
她一惊,竟将手中的琵琶也震落了。
便这么对待我赔付的琵琶,他瞥眸看向摔落地上的琵琶,真是浪费我一片好心,茕莳。
你,茕莳一时哽咽气结,眉眼圆睁,你为何寻得此处?
你的意思,是以为那替罪的伶人足以瞒天过海么?鹯华敛回玉扇,起步踱至掉落的琵琶侧,抬足,重重碾下,这些伎俩,未免有些老套了。
你是何意,茕莳抱臂坐着,看他,我不甚明白。
含混其词,也不失为一种选择。鹯华收足,撇头看向窗外碧空万顷,金轮中悬,不过是垂死挣扎。
从何说起才好。鹯华翻开玉扇,掩面低语,山黎色的双眼于黑暗里好若皎皎悬星。
不必说了,茕莳掩袖,遮盖遍布疮痍的双手,想必大人是误会了。
初次小楼听戏时,便是你所奏的琵琶曲。鹯华略微蹙眉,眼中笑意更甚,你巧施伎俩,用曲惊乍了我笼中的飞鸟。
别有用意,因此我一直注意你。他双眼微阖,语色清冽。
除此,那日小楼听曲后,我亦察觉你的曲末总是夹带转音。他双指轻动,将玉扇又阖上,这似乎是身为伶人的习惯,好让听客印象深刻,下次再点你的名号。
雨帘后,奏乐时,即使有心更换了乐器,他双眼闭阖,似是沉虑,细细听去,亦能分辨终末的转音,却不自知。
于冥府,奴家不过初来乍到,每日依凭伶人的薪俸度日过活,自有异于常人之处。她眸色不蔑,嗤之以鼻,除奴家之外,其余伶人亦有特殊过人之处,并不稀奇。
五殿的判官,暨漓大人,便是受任审讯那位替罪的可怜伶人,鹯华佯叹一声,又蕴笑意,她的双手,虽说巧合,只是同为伶人,令人起疑。
由此,我拜托了五殿的判官,讨要了你的纸面资料。他于袖间取出一卷卷宗,晃了一晃。
茕莳见罢,面色骤变,手足僵直。
值得一提,彼时你特意询问了黑无常爷的名字。他转手又将玉扇打开,双眸笑弯,况,生前溺死于水,死后善水,倒也合理。
为何便连那日的一言一行,你都知晓?惊惶的光影掠过眸间,她起身,疾步向鹯华袭去。
阎王殿内的言行举止,皆要尽数记录。鹯华身形未动,玉扇后皎若悬月的双眼微微蹙起,黑暗流淌化形,瞬息间将她凝固困束。
提醒了不要轻举妄动,他以扇轻挑茕莳以风吹拂的落发,好似叹息,为何充耳不闻。
茕莳双眼怒视,竟动弹不得。分明只是漫天的黑暗,空无他物,竟好若凝胶一般粘牢束缚。
茕莳只以目相对,气结短息,不语。
顺此,我又思及,埋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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