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朱逸,可能还很熟悉的那种,于是把父亲的问题抛给了连顾。
连顾扬起淡淡的笑容,眸光从容地看向朱逸。
我很感激晓晨和朱逸这么积极想帮助我们的心意,不过,作为彭御支线的我们,实在不想用到总部过多的人员,刚刚执行案提及的人手已经足够了,目前没有多余的位置可以安排到朱逸身上,也请晓晨见谅,真的是所有人已分工好的问题。
虽然这些年连顾混迹街舞圈子,可由于他在作为团长时,一直担当着冲锋陷阵的角色,总是和不同类别的客户洽谈商演事宜,于是,也练就一身商业伪装的本事,保证大家体面同时拒绝不想要的条件,正如现在一样。
虽然连顾说得很体恤,可从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里,朱逸仍感受到一丝冷峻的鄙夷,压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会议结束后,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会议室,只剩连顾和朱逸两人在会议室里。
连顾收拾着笔记本电脑,并没有在意站在前面的朱逸。
我到底是哪里有问题,为什么你一次机会都不给?朱逸依旧怀有不甘,一定要逼到连顾说到真实答案为止。
我刚就说过了,人手已经够了,现在插不了人进去。连顾冷冷地回应,只顾收拾电脑,眼睛不曾抬起看过朱逸一眼。
那我也可以做辅助,或者打杂?
你为什么那么执着我们这边?你是段晓晨的男朋友,按理说留在总部是最合适的,学到的东西也多,我们平台给不到你什么丰厚待遇。连顾撇看了朱逸一眼,落下这句话后便捧着电脑走出会议室门口。
就是这种漠然置之的态度,让朱逸觉得备受侮辱。
在连顾刚踏出会议室门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
到底是我的能力问题,还是因为乐蓉?
一听到这句话,连顾停住了脚步
从收房那天,朱逸第一次见到连顾时,他就觉得连顾眼熟,后来才想起连顾是乐蓉去时尚荟都那天,坐在她旁边的男生。从那时温柔的神态,到后来为了乐蓉甘愿推迟收楼的时间,连顾都对乐蓉格外关照。
朱逸不清楚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是从连顾看他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敌意,而这份敌意很大可能源自乐蓉。
连顾回视身后的朱逸,唇角噙着一抹冷冽的微笑。
我只是觉得一个连自己舞团自己队员都可以抛弃的人,没资格去我的团队里。
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顿时,朱逸感到背脊阵阵发凉,颗粒大的汗珠从额头渗出,仿佛心底最肮脏的秘密被无情地公开示众,为什么他会知道?!难道是乐蓉告诉他的吗?!
那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是环境所逼朱逸拧巴地说着,仍在做垂死的挣扎。
看着朱逸那心虚又不敢承认的样子,连顾就觉得可笑。
明明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结果,为什么要推给身不由己的无奈上?
是或不是,也没那么重要,反正,我不需要。
一句轻描淡写粉碎掉朱逸最后的自尊。
连顾看似平静的眼波下透着锐利的眸光,嵌在他英挺俊朗的面容上,气势凛然逼人。
朱逸被连顾犀利的气场震慑到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冷漠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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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连一个月里,连顾和阿硕都忙乎着宏涛大楼的翻新。大楼是内部装潢与外立面同步跟新,连顾和阿硕两人每天都往工地跑,虽然相比重新建楼房,大楼的翻新也只是刷墙打通布局嵌入设备等等,但两人希望初秋时就能把平台搭建好,年底开始做作品,做推广。
而另一边的乐蓉和星铭也没有空着,星铭隔了三分之一跆拳道社的场地给乐蓉练习,并且帮乐蓉拍摄舞蹈视频发布网络上,还印发了宣传单给认识的商场人脉,但由于乐蓉的舞种小众,每次演出时间不能太长,所以很多大商场也没有邀约,他们更侧重互动性强,趣味性高的表演。
因此,忙乎了大半个月乐蓉也是依稀接了几个小商演,但是仍然入不敷出。主要以前帮艺术装置垫太多资金,银行卡账快缓不过来。
不过幸运的是,多亏星铭的收留,乐蓉不必考虑租金的问题。虽然平日没什么商演邀约,但有时周末在练习室训练时,一些报名跆拳道的小女孩,看到乐蓉的舞蹈,也会表现出兴致,想去学习,本来星铭想把这个也纳入课程,但学员的家长一听到是钢管舞,就误以为是那种夜总会跳的色俗舞蹈,并不同意孩子去学,于是乐蓉也只在周末的时候悄悄教她们一些基础动作。
比起收费授课,她更倾向于改变大众对钢管舞的认知,难得有小她那么多的女生想学,乐蓉也怡然自得,很乐意去教。
如今,时间也过去一个多月了,刚起床的乐蓉吃完星铭预留的早餐后,和往常一样打开自己的社交平台,看是否有意向客户私信。
她一登录,刚好有一条私信消息,里面写到:
乐蓉蓉小姐,你好!我是kuntun酒吧的部长,我们酒吧将于本周六开业,老板想举行一个融合多项表演的暖场活动,看到你网络发布的视频,我们觉得你的表演内容很好,不知你这两天是否有空到我们酒吧洽谈和踩点,我们酒吧地址是海港城明源路酒吧街1809号,电话是75067524109,我们诚意邀请你的到来。
——联系人,kuntun酒吧吴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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