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逸说得很冷漠,眉眼间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慢着什么叫属于我的部分?不是一直由我们两
个共同承担吗?还有,今天就交房的话,我们今晚住哪里?成员们住哪?
此时的乐蓉已感觉到巨大的不安,像背后有道深沉的黑影,慢慢地向她逼近
这点你不用操心,我和成员们都找到了落脚的地方,你的话,更不用担心,我相信星铭家还有位置,她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
你意思是所有人分开住?
不仅仅是分开住朱逸顿了顿,脸色阴沉,然后接着说:
现在舞团的情况很不好,根本坚持不下去,趁大家现在还年轻,还有机会去打拼,我决定解散艺术装置,以后大伙就不必住一起了。我和你,也可以各自找出路。朱逸把声音压得很低,眼眸不曾与乐蓉对视过。
乐蓉怔住了,两眼发愣地看着朱逸: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解散?你那句各自找出路是要分手的意思吗?
朱逸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宛若一击重雷,狠狠砸向乐蓉的脑袋!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朱逸:
为什么?我们哪里出问题了?
是不是因为她做得不够好?不论是女朋友的角色还是团队的担当上?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我喜欢上另一个女生了。朱逸的语调越说越低。
但后半句乐蓉还是清晰捕捉到!
恍若之间,一阵惊悸跃然而上,刺裂的寒意席卷了她的全身。
乐蓉直愣愣地站着,眼里透着虚弱的光:
是谁?闪光的人吗?还是我们团里的?
茫然的嫉妒充斥着乐蓉的头脑,她只能把在脑里飞速闪过的认识的女生拿来和朱逸对质。
不!她不是职业舞者,我们认识有段时间了,之前她一直追我,不过我还和你在一起,就没说这事
所以她到底哪点打动了你?乐蓉直勾勾地盯着朱逸,她想要一个解释。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所有事情都是我的过错,是我出轨了!如果你没法接受的话,我可以把自己那份房租钱也转给你,当作对你的补偿。
他居然连解释都不想解释,就这么冷漠地说分开,还把多年来的奋斗和成果全部抛掉!
乐蓉顿时觉得十分可笑!
不是笑对方的无耻,而是笑自己那么在乎的感情,在结束的时候,居然连一句解释都不配得到,甚至男友被人追,自己也懵然不知,没有任何察觉。
乐蓉冷笑了两声,随后,一阵酸涩涌动心头,像抽走了胸腔所有的空气,呛得她说不出一个字。
双眸也被温热的水汽模糊了焦点,如同此刻的心境,已经完全看不清眼前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乐蓉的手紧紧握着拳头,所有力气都用在这攥紧的拳头上,仿佛只有这样,自己才能撑过去。
她吸了吸鼻子,将头往后仰,试图将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倒回去身体里,然后,面对他:
不用,我不需要你的补偿。乐蓉咬着牙,依旧坚强地直视朱逸。
你说要分手,好,我接受。
她不是没料到分手这个结果,毕竟她心里很清楚,她和朱逸有某项巨大的矛盾点,也有心灵上的隔阂,像是两个不同赫兹的频道,虽然她很努力去妥协,试图让两人同频,但事实证明,他们是两条平衡线,相近却不相交。
她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舞团,我只接受你退出,不接受解散!就算没了你这个团长,我还可以带着剩下的人,阿猛小玲他们一起
不用再找他们了!解散这件事就是他们提出来的!朱逸冲口而出!
你说什么?
又一道雷轰电掣,给乐蓉的心里炸了个响雷。
他很清楚乐蓉有多在乎艺术装置,可以说,这番话对乐蓉的杀伤力比说分手还要凌厉,可他实在不想再欺骗乐蓉,他决定将所有事情托盘而出。
这件事在房东说收房前,他们就私下找我谈过。这一年我们接到的商演质量越来越差,分到的钱越来越少,他们很多人已经抵抗不了生活的压力,甚至放弃练舞的时间,私下去打工。再在舞团呆下去,对我们来说都是煎熬!
不可能那么多人,怎么可能说散就散,我要找他们问清楚!
朱逸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想相信,肯定是骗她的!就是为了让自己没那么大负罪感。
她要去问清楚!
正当乐蓉走去门口准备离开时,突然背后传来朱逸一声怒吼:
你不要那么天真好不好?!
乐蓉僵住了!
现在谁还会在意这个舞团,心都散了!从你之前想将街舞和钢管舞不切实际结合一起,他们就宁愿在糖水铺待着,也不想陪你练
朱逸一时刹不住,道出了不该说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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