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及风从苏家回来向家里人说了此事,人人都知此事要想苏澜涛帮忙微乎其微。
萧净菡对此事似乎也默认了,过后的几天不再向萧及风过问此事。
嫁给谢永伤可能是萧家现在最好的出路,只有手中有了权力,在东都这种唯利是图的地方才能挺直腰杆不受制于人。
她觉得,谢永伤此人其实并不坏,凑合凑合,日子应该还是过得下去的。
在请了法师给沈卓和其他将士超度后,萧及风又命人去西市打了十几口上好的棺材,沈卓和那些将士们的就埋在离福隆山不远的一片清净山林之中。
沈权为了给沈卓守孝,在坟墓不远处请人盖了一件小草屋,将沈府的宅子变卖之后,他就一个人带着一堆典籍书经住进了草屋之中,为明年的制科做准备。
而朝中,大理寺经过明德帝的首肯,已经开始着手萧家案的调查,但他们不过几天,他们便查出来另一桩有关刑部侍郎的案子。
程侍郎,在下劝你还是快些招供,不然还有许多手段等着您,一定会叫您生不如死!
大理寺狱阴暗潮湿的大牢内,程杰被铁铐吊在一个几丈高的木架子上,他赤裸着上身,眼睛臃肿睁不开,胸前早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迷糊,触目惊心,只要看上一眼就能三天吃不下饭。
坐在他不远处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男子穿着绯色官袍,腰间系着犀角銙蹀躞带,顶着幞头,玩弄着自己的银鱼袋,眼神不时打量着程杰,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我招什么?程杰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程侍郎不必在这里装疯卖傻,是谁指使你叫那秦辉往侯府内塞假信的,我们一清二楚。说着,那男子放下银鱼袋站起身来,走到地上的火盆前。
随着火盆不断冒出噗嗤的响声,男子拿起炭中烧的通红的烙铁,一步一步的走向程杰。
你你休要从我嘴里套话。程杰努力张开眼,嘴上不松,但眼神中却十分恐惧,一直盯着男子手中的烙铁。
男子凑到程杰耳边,低声威胁道:程侍郎,我想在下还是没有说清楚,您已经被定了罪,我们是绝不会去查王尚书和其他几位尚书的。如今再问问您招不招供,也只是看在你我是昔日同僚的份儿上,不想您死的太难看。
什么?!什么叫不会查他们!明明是
程杰这句话没说完,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将手中通红的烙铁摁在了程杰的脸上。
滋滋啦啦的声音接连不断的传出,一股刺鼻难闻的糊味儿蔓延开来。程杰痛苦的在木架子上挣扎,撕心裂肺的喊声听的大理寺狱内的人纷纷竖起汗毛。
等到男子将烙铁拿开,程杰的左脸已成了一摊烂肉。
程侍郎,你听明白了就行,没必要说出来。男子漫不经心的将烙铁扔回了火盆,又坐在原先的位置。
李少卿,那秦辉被抓到了,一齐押过来的还有那个范姓死囚。大理寺的寺正曹立俯身在男子耳边通报了一声。
男子点了点头,将人带进来。
程杰眼看就要晕过去,男子立即下令让人往他脸上泼了一桶冰水,程杰被刺骨的寒水直接逼醒。
李舒安!你不得好死!程杰苏醒过来之后便扯着铁铐冲着男子大喊道:你母亲也算是萧家的人,当初若不是那几位下令只捉萧家侯府的人,我真该将你母亲先扔进刑部大牢用上些酷刑!
用这种方法激怒我只是徒劳,想让我给你痛快?痴心妄想。你对我舅父舅母一家还算客气,我自然要替他们谢谢你。李舒安看着眼前的人满脸不屑。
此时大理寺狱的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两个身形不一的人被押了进来,当那两个人见到木架子上的程杰,皆是吓软了腿。
李大人饶命!小的全招!其中一个男子直接跪在地上,朝着李舒安连连磕头求饶。
李舒安招招手,那人便被人带了他的面前。
你叫秦辉是吧?李舒安俯身拍了拍他的脸,皮笑肉不笑的盯着秦辉看。
禀大人!草民是叫秦辉。秦辉笑嘻嘻的,露出一副讨好的摸样。
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李舒安直起身子看着木架上气恼不已的程杰,指了指火盆里的烙铁。一旁的曹立心领神会,几步上去拿出烙铁,对着程杰的右脸就摁了上去。
程杰的惨叫和难闻的糊味儿再次蔓延开来,秦辉吓得支支吾吾,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事情的始末交代清楚。
原来这秦辉在三个月前被程杰找上了门,程杰交给他一个盒子,让他藏在萧及风的书房内,事情办成之后要他请辞,并给了一大笔钱。
李舒安叫大理寺主簿记下了供辞,当秦辉签字画押完,以为自己可以回家时,李舒安却叫人将他绑起来,用铁铐将他吊在另一个木架之上。
李大人!您不是说我交代之后放草民走的吗?这,这是做什么?秦辉在木架上挣扎个不停,时而笑时而哭的朝着李舒安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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