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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亦是,练功,谈词,只要有师兄在,心内便踏实无忧。粗茶淡饭不可虑,唯有知己不可无。
日子一天天平静地度过,本以为这样的平静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那个人的出现,阴差阳错的,一切都变了。
一连几日傍晚时分南湖都寻不到幽幽的身影,问左右人等皆是不知,南湖暗自疑惑,又担心幽幽安危,也是跟着几日茶饭不思。
这日下午练功结束后南湖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悄悄在一边观察幽幽,见其回房,便藏于房后等待,果不其然,少顷幽幽便换了便装直向后山而去。
南湖紧随其后来至后山,见幽幽转了几个弯向一个山洞内走去,南湖仔细看那山洞,却是他们幼时曾经一起玩耍捉迷藏的那个山洞,心中更加不解,只因山洞旁边便是一个陡峭崖壁,师父担心小孩子玩耍跌落悬崖,便不许众人来此,如今后山少人修葺,二人长大后甚少来此,幽师妹一个人来此作甚呢?
南湖虽心中万分不解,却也怕师妹生气不敢擅自闯入,自己在洞外草丛里趴着,过了许久,方见师妹出来,远看似乎边走边擦拭着眼泪,南湖忍不住刚想站起,师妹身后紧跟着走出一人。
南湖遂压低身体继续查看,只见此人中等身材,体格虽不十分强壮却也看得出是个练武之人,年纪与自己父亲相仿,穿着却不甚讲究,一身布衣打扮,后背双手,正向幽幽说着什么。
听不清二人言语,南湖看二人神情却似久别重逢般悲悲戚戚,尤其是幽师妹,不住地用衣袖擦泪,看得南湖好生心痛,恨不得立马上前安慰师妹。
又过了一会,幽幽和那中年男子分别回身,各自离开。南湖依旧不露声色跟随着幽幽,见幽幽进了房间方才放心,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此晚南湖一夜无眠。
本想等着幽师妹把山洞的秘密告诉自己,可是一连几天幽幽除了练功几乎都把自己关在房间,也不大和自己说话,南湖心里更加忐忑不安。
这日南湖实在等不下去了,来至幽幽处,旁敲侧击地问道:师妹,你一连数日待在房间却是为何?若有什么心事不妨说与师兄,师兄一定帮你,绝不会告诉他人。
幽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吞吞吐吐道:没有啊师兄,我没有什么心事,也许是近来天气渐热,身体略感不适罢了。
见幽幽不肯告知自己,南湖也不能勉强,又不好当面拆穿师妹,只得将秘密藏在肚子里,然而心中总是担心,怕师妹遇到坏人有何不测,真是又忧虑又怜惜,苦闷无以排解,每晚竟以酒解愁,方可入睡。
这日晚间时分,幽幽依旧早早回房歇息,南湖也觉无趣懒得动弹,遂在自己房中饮酒,饮至兴处,不禁拿起莫及剑来至屋外挥舞起来。
此刻月华如水,南湖一把剑上下翻飞,只舞得如蛟龙出海一般,寒光闪闪,周身银辉。
就在半醉半醒之间,听得幽幽房门吱呀开启的声音。
南湖住处本就离幽幽不远,又兼夜深人静,故而听得真切,不由收了招式,聆听片刻,断定幽幽脚步声声前行,遂提着莫及剑悄悄跟了过去。
幽幽果然还是前往之前的那个山洞方向,南湖心里憋气,猜她定是去会上次所见的中年男子,果不其然,此次幽幽还未走到洞前,便见一人早已等候在山洞旁边的悬崖之上。
南湖这次为听师妹二人对话,想找一个近一些的地方隐蔽,看到悬崖边有棵千年大树,枝繁叶茂,树干粗的倒要四五个人方可抱住,而且此树恰巧就在那男子身后,听其讲话甚是方便,南湖遂从另一侧上至悬崖悄声隐藏树后。
只见幽师妹来至男子面前,试探地问道:东西可带来了?男子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从衣袖之中取出一物递与幽幽,幽幽拿着那个东西仔细地来回看了好几遍,难辨真伪,左右为难。
只听那男子言道:孩儿,你还不相信我么?我说得可句句是实啊。你若还不相信,就拿出你自己的那件比比看,此物分为两只,一雌一雄,如今你手上带的正是那只雌链啊!
幽幽闻言恍然大悟,遂取下自己手腕上佩戴的那件手链,将两只手链托于手掌之上,仔细辨认,果然是一雄一雌,刚好是一对儿!
幽幽看着掌中手链,心内酸楚,百般委屈此时涌上心头,这手链乃是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一个念想,从小到大,手链从未离过其身,此时看到两只手链一处,不禁悲从中来,转身泪如雨下。
南湖听见二人对话虽是不懂其意,却知幽师妹自小手腕上就戴着一只手链,这个男人此时又拿来一只,到底是何用意?
正自纳闷着,却见那个男子立于幽师妹身后,张开双臂,慢慢靠近,一只手向前看似要夺师妹手中之物,另一只手却是张开手掌欲向师妹后背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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