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水来土掩呗,难不成他们两个还防不住一个江淮了!说到底也就是个未成年的高中生,法治社会下他还能杀人放火不成?
此时坐上江淮车的赵聪大傻子在江淮“伪君子”的人设下,心里的那一点点刚燃起的怀疑小火苗被生生地扼杀在了摇篮里。下车时,看着眼角微微泛红,丹凤眼上盛满了无辜的江淮,赵聪再次否定了杜丽的怀疑和吴亮的提醒,觉得他们一定是搞错了,这么一个害羞又柔弱的男生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呢?赵聪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要好好跟杜丽他们解释一番,别让偏见蒙蔽了眼睛。
此时回到家的杜丽刚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脑袋里正思索着应对办法,完全不知道赵聪这个傻子竟然还想为江淮争辩,简直是无药可救了。
再说到何言这个受害者这边,人家正和洛以白大眼瞪小眼呢,看起来还甚是享受,简直要把那两个为他的事左奔又跑,都快愁出白头发的人给气得够呛!
一声叹息打破了餐厅的安静,细细听来,这声叹息包含着多少和无奈和挫败,看着眼前端着饭碗倔强的洛以白,何言再一次低下头来,心里不免有些不甘。又败了,几次对峙都以自己的率先低头而告终,怎么自己在这个人面前这么容易妥协呢?何言这么想着,却只能认命般地张开嘴巴等待着洛以白的投喂。
看着眼前乖乖让自己喂饭的何言,洛以白心情甚好,看着何言不甘心的表情,心情就更好了。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恶趣味,明明何言的左手没受伤,可以左手吃饭,但他嫌弃何言左手动作不灵活,非要喂他吃,何言不肯,两人就这么僵着,果然如他所想,何言弃械投降。这种幼稚的游戏他们之前玩了很多次,毫无意外的每次都是何言输了。两人都没有去深究其中的原因,有些事顺其自然就好,说破了也许以后相处起来就没有这么自在了。
何言虽然受伤,但
是学校课程不能落下,几个人又恢复了每天上下学的状态。只是在这中间学校考过一次试,第一变成了江淮,而江淮收到了很多人的表扬,包括他们这几个,除了杜丽。吴亮虽看不惯江淮,但是为人处世圆滑,面子功夫还是要做做的,杜丽懒得虚与委蛇,看他那副嘴脸就想吐,伪君子。食堂吃饭时,讪讪地说了句“要不是何言手受伤缺考,第一的宝座轮得到你?”
江淮头一低没有说话,表情极度的委屈和愧疚,然后杜丽就收到了三道意味不一的视线:赵聪的责怪,洛以白的不赞同,还有何言的打量。杜丽哼哼着转头离开,她才懒得在这里待着呢。靠得最近的吴亮扶额,一脸的无奈和淡然,追着杜丽就过去了;何言微笑着朝着江淮点了点头,也拿着自己的食盘走了;洛以白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也随着何言走了,只有赵聪真心地在安慰着江淮,而江淮需要的根本就不是赵聪的安慰,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却是扭曲到了极点。
十天之后,何言的手已经完全好了,握笔正常,一点也不影响画画,生活又回到了上学、画画、看洛以白练舞的状态。两人之间的那种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关系也被放任不管,只是两人都心知肚明,有什么东西已经在日渐相处的过程中悄然改变了,而且不受控制般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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