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杰挥手让严乐退下了。
由于事关严乐的声誉,李二没有让仆人动手,而是亲自拿来了拖把,把严乐洒尿的地面拖干净了。
严杰一声长叹,说:“二哥啊,要是严俨恢复了当年的智力,我倒是倾向于恢复他和骆洛神的婚约。你应该明白,我能成来严家的家主,其实多亏了严俨!”
李二恭敬地说:“老爷,我不明白。”
“二哥,我知道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为了照顾我的脸面。”严杰说:“作为京都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你应该知道明成祖朱棣在立储这个问题上的摇摆。”
李二笑而不语。
严杰说了下去:“明成祖本人,雄才大略,初时,立长子朱高炽为太子。后来,明成祖嫌朱高炽过于懦弱,欲改立次子汉王朱高煦。但是,太子朱高炽有一个优秀的儿子朱瞻基,看在朱瞻基的份上,明成祖最终没废太子,而在生前,立朱瞻基为皇太孙。明宣宗朱瞻基即位后,不仅平定了叔叔汉王朱高煦的叛乱,还奠定了史称‘仁宣之治’的一代盛世。”
说到这里,严杰加重语气说:“如果说朱高炽是沾了儿子朱瞻基的光,那么,我就沾了严俨的光!要不是严俨的早慧,当年老爷子就会把家主之位传给我的哥哥严豪!”
李二庄重地说:“事实证明:当年老家主的选择是正确的!老爷成为家主以来,让古老的严家,光芒更盛。”
严杰说:“我让二哥向沐家提亲,算是对严俨的一种补偿吧。但是,沐淑梅的退婚,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而骆洛神前往丘安市探望严俨,更是出乎我的意料!二哥,对于骆洛神的丘安市之行,你怎么看?”
李二摇了摇头,说:“骆洛神虽然年轻,却向来七窍玲珑,我根本猜不到她的心意。”
严杰用手指轻轻地叩着书桌,说:“要是凭借骆洛神的一次丘安市之行,就推断她对严俨余情未了,是不成立的!因为在此前的八年里,骆洛神从来没有探望过严俨!”
李二说:“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下:老爷怎么如此确定骆洛神没有探望过三少爷?”
严杰淡淡地说:“听严欢说的!八年来,严欢一直留意着骆洛神的行踪。”
李二长叹一声:“大少爷对骆洛神一往情深,却成了如今卧床不起的模样,老天爷何其残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深不寿’?”
对于已成为了植物人的大儿子严欢,严杰感到很棘手:让严欢彻底死亡,于心不忍;就这么耗着,只会拖累严家的声誉。
想了想,严杰看着李二说:“严俨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李二回答:“我让蔡七留在丘安大学,保护三少爷。但是,据蔡七说,三少爷似乎对他很排斥,他只能暗中保护三少爷。”
“看来,对于八年前被逐出家门,严俨至今耿耿于怀!”严杰哼了一声:“他即将从丘安大学毕业了,就先让他到河东大学当教员,算是镀金吧!但是,不能让他知道这一切是严家暗中操作的!”
“老爷,我明白!”李二犹豫了一下,说:“老爷,刚才二少爷在场,我有些话不方便说。”
严杰微微一笑:“现在方便说了!”
李二说:“老爷,祁亮是二少爷最重要的心腹。天策府这一次灭了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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