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愫接着说:“陛下,其实这些时日任太医都和我们娘娘关系密切,任太医每天都会来晟政殿,在里面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织愫的声音慢慢变小,是因为她一直盯着她,让她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的不安。
宇文颉抽了一下嘴角,挑了一下眉毛,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喜是悲,也许更加复杂。他轻蔑地笑了一下说:“是吗?皇后。你上次装病竟然装到了现在,或者你装病的目的就是想让他过来是不是?”
装病?她的心脏有些发梗,就如同上面的血液板结在了一起,堵住了呼吸,让她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胸口,喘息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会不会让他认为也是装的,但是无所谓,他怎样认为她都已经不在乎了。她把头抬起来,也轻轻地笑着,看着他说:“陛下,你认为是,就是,你认为不是,就不是。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在你身边待着,一眼都不想再看到我了,那你就处死我吧。”
她的苦笑仿佛是让她在冬天立于雪地里那般寒冷,如同她在挣扎,反复挣扎,却抓不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宇文颉顿时也不耐烦起来,一摆手跨出了旁门,走之前留下一句话:“施以冰刑。”
任之琳被他带了出去,她现在没办法顾上任之琳。她开始后悔自己当初明明已经离开了邺城,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回来,自讨苦吃?为什么她要陷于这样的宫殿里,忍受这样日复一日的痛楚?为什么她要忍受这样的结局?为什么她竟然会把自己的人生过得如此糟糕。
赵云棠也随着宇文颉走出去,在走近她时,她还故意从她身边擦身而过,差点把她撞倒在地。但是她的身体如同她的心一样麻木着,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织愫还在那里站着,脸上有了一些畏惧。她渐渐回过神来,鼓足了勇气跑出去。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但是她就是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把他视之如命,当做自己不能亵渎的尊贵的对象,而他只是把她当做一场笑话。她不甘心自己做的一切没有得到丝毫回馈,也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这一场深重昂长的执念到了最后竟然是被这样终结掉。
她拉住了宇文颉的衣摆,在他的后面抱住他的腰际,把头靠在他的背上。阳光温柔地洒在他的肩上,他的背很暖和,她曾经很依赖这种感受。她感觉到了宇文颉的排斥,也知道他的反感,但是她仅仅就是不愿意松手罢了。她在反复说着,唤着皇兄,她很久就没有说过这样的温言细语,也好久没有和他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她的声音几乎嘶哑,但是她说出来的话却很清晰,她说:“皇兄,言儿就快要死了,你知道吗?言儿希望你能在我离开前的这些天里和我暂时和好,就算你是装的也可以。皇兄,言儿真的很难过,你从来都不知道,我不愿意和你吵架不是因为我的错比较多,我仅仅是忍受不了你对我的冷言冷语,我仅仅是想要你和我的关系好一点。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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