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起来，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着。她愕然，发现这个宫女的眉眼比较温顺，很温柔的模样，并且脸色红润，五官很端正，不像是一个能干出坏事的人。
她站在她面前，低着头注视着她，看到她的眼睛里全都是无畏的桀骜。她似乎就在顷刻之间变了一种神情，脸上也变的棱角分明，完全又是一种很尖刻锐利的性格。她的笑容是轻狂的，不屑的，还带了一些藐视一切的脱俗感。随着她的喘息，她的胸前起伏着，呼出的气体竟会给人带来一种压制感。
“我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回答我，否则，你今天就走不出这个门了。”她拿着这一截椅子腿，上面有木头断裂的齿痕。
她眼神一变，停住了笑，歪着头带着疑惑的神情，慢慢地说：“娘娘，你要问奴婢什么？”
“你刚才跑什么？”她盯着她的眼睛。
“娘娘你被人追的时候，难道都不跑吗？”她的话里带着一种嘲笑，完全不像一个宫女说话的姿态。
“你们在河边干什么？”她问。
“娘娘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她再次笑了，并且这一笑就再也止不住了，连带着咳嗽起来，似乎真的听到了什么可笑至极的笑话。
“你没有说实话。”她目光深沉地看着她的眼睛，但是小宫女狂笑着。她的笑声让人想到一生之中恐惧的时光，在平静的岁月里晕染着，穿梭在各种各样的喜悲中。她向四周看去，眼睛里不知道装了些什么，眼神不停变幻。
“我想你应该说实话，而不是在这里一直笑，因为再这样下去很快你就笑不了了。”她渐渐地失去了耐心，甚至不想听到她的笑声，双手紧紧握住断裂的椅子腿。
“娘娘想让我说什么？”她的话里伴随着笑声，显得愈发诡异，声调几乎扭曲着。
“我想听的东西你自己知道。”她还没有说完，小宫女就又再次提高了声音。她想外面如果有人经过，一定能听到这声音，因为她的声音，如鬼魂一样带给人恐惧。
“我说你不要再笑了，你回答我的话。”她心里极其烦闷，并且实在觉得她的笑声太刺耳。如同一条虫子一刻不停地向她的耳朵里面钻，她一直捂着，但是它很执着地一直守在那里。她难以忍受，手里拿着的椅子腿就砸在了小宫女的腿上，手起手落，她没有犹豫。
任之琳的眼神很惊愕，直直地瞪大了眼睛，还伴随着一声吸气声。他碰了一下她的衣服，但是她就像没有感觉到一样，只是看着小宫女。小宫女脸上的表情变得略显僵硬，但是她的笑容没有止歇。她浑身颤抖，双手抽搐，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但是她还是在笑。
她听到小宫女的声音，身体涌出一阵冷气，冷峭地如同置身冰窟之中，如同藏身雪域之间。她抱紧了身体，感觉到自上而下涌现的冰冷。任之琳看出了她的异样，于是他及时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她身体猛地一颤，没有拒绝，裹紧了衣服，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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