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环境对我的病疗效甚佳,我感觉有些睡意了,不知……”
“不行。”她说出口就又后悔了,就这样一口回绝当今国君,怕不是嫌弃自己的命太长了?
“哦?你说什么?”宇文颉疑惑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装的。
“没……没什么,您请便。”她的笑显得那么勉强,自己径直走到了里间,不再顾及他,就这样睡了一夜。
当她醒过来,她的第一反应是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带着愠气入睡,也没有再管宇文颉,她急忙叫来苏洛锦。
她问:“陛下昨晚走了吗?”苏洛锦可能是太喜欢逗她开心了,这让她不想让她有机会抓到可以戏谑她的地方,但是现在不得不问,她清楚地知道了自己的心情,却又说不清楚是何滋味。
“陛下过了很长时间才走。”
“哦。”木谨言还在奇怪苏洛锦竟然没有打趣她,她隐隐约约觉得她好像与以往有些不同,好像没那么豁达了,心中似乎藏了很多心事。
但是苏洛锦毕竟在风尘中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然具备一定的能力可以除去世俗人的很多烦恼,同时她又是一个很会调适自己心情的人,所以她没有多在意。
这是天气清爽的一天。
苏洛锦对她说:“每天一醒来就想着陛下可怎么办?陛下日理万机,总是顾不到公主啊,不如我们出去晒晒太阳,也可以舒缓一下心情。”
她这么一说,木谨言果然还是难堪了,她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同意当初苏洛锦说要进宫陪她的计划。
天气果然是好,有几朵浮云轻飘飘地挂在天上,化成千奇百怪的形状,又在一瞬间消散了。
“公主,你在想什么?”苏洛锦看着她出神的样子,竟然有些不适应,因为她以前看多了她善良天真的一面,所以对她这时眼中的忽明忽暗有些担忧。
“没什么。但是我要处理的确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首先,上官淑聊在宫中呼风唤雨多年,如何能是好对付的。这些年,她一定也会经历各种各样的挫伤,但是她都能应对,并且能在郯国掌握着这么大的权力,我真的很难做到。而且”她眉头皱了皱,眼神变得难以琢磨,“还有皇兄,他一向对他母后尊崇有加,我如何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事,有他这个阻碍,我……”
“那,公主难道是不想让陛下为难?或者不愿再因为什么事情和陛下失和?”
苏洛锦的话真的总能字字诛心,但是她说:“没……如果我真的扳倒了上官淑聊,想必皇兄他一定不会让我走出这个宫殿吧。”
她这句话很轻,但是她听得清清楚楚的。
良久,木谨言的眼睛变得深沉,同苏洛锦说:“没事,我的命不值什么,就算不冲取得解药的缘故,我也要做这些,家仇不可不报,我也没有那么宽容。”
苏洛锦看着她异常坚定的样子,眼睛直直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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