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可记忆和留念如此深重,还要去伪装什么?
她从来没有料到,她的执念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投入水中便知,水流不是冷的,可是这滋润着生命的水流又同样在吞噬着生命。或许这就是自然的法则,无可奈何之下,抗争不了的命运,她还是不肯认。
如同她悔恨,她执意要找回这水中的玉簪一样。
潜入水中,水面激起一片水花,又落在上面,融合着。
头发在水中的重量加深,时常遮挡她的视线,让她的心快要崩溃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许许多多的不甘,落寞,仇视,失望都没有让她崩溃,现在会因为这一缕头发崩溃,正如她不知道她现在的做法又是何必。
“没了。”
她的心一点点下沉,如同她的身体一点点下沉一样。
为什么丢了的东西都找不回了呢?
那你为什么要丢?她听到一个声音从水底传来在控诉着她,质问她,恶狠狠地骂她。
是你自找的。她对自己说。
如果说宇文卿看到她这副模样不知何故,但是宇文颉一定知道。
他看了她好久,看到她突然停下的脚步,看到她疯跑过去,看到她不停地潜入水中,看到她的身体湿透,看到她的脸上与水渍混合的泪。
宇文卿在一旁挡住他的去路,如同很多次一样。
“我警告你。”他的脸色异常冰冷,如果正是冬天,它一定就在瞬间结冰了,“如果今天你拦着我,我们之间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宇文卿的笑依旧轻妄,“今天?我们早就不共戴天了你不知道吗?”
空气好像被凝结住了,伴随着阵阵阴风。
“还有,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有没有体力和我打。”
宇文颉看到了她良久没有上来,已经心里极其慌乱,“你就任由她这样吗?”
宇文卿的笑僵住了,看他的脸色极度阴寒,“那我要问问你,她这样是为了谁?”他往那边看了一眼,眼睛竟然有些湿润,“你一离开,我就立刻把她救上来。”
于是,木谨言醒来时,躺在了宇文卿的军营中。
她知道是宇文卿把她从水里拖出来的,她竟然苦笑了声。
那边宇文卿擦拭着自己的剑,“你到底在找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是想去跳湖,我没那么傻。”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不知道她该怎么说。
“丢了一个饰品罢了。”
她这样说着时,确实想打自己一个耳光,同时也早已想起当时它滑入水中时,她说过的话以及宇文颉那副模样。
“饰品我这里多的是,丢了就丢了吧。”宇文卿同样在迎合着她说话,没有打破着编造的谎言。
“如果你下次还是这么莽撞,我可不会把你从水中拖出来,就任由你自生自灭了。”
宇文卿依旧如往日的笑,但是她已经看不出他的情绪,总觉得他的所有情绪都是假的。
她有些疲倦,但是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累了,是生理上的累还是心理上的累。
“妹妹你可知,你的时间不多了。”他说这句话时,从笑容转换成为严肃,让她也不由得紧张起来。“你必须从皇后那里拿到解药才行,否则……”
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轻易的,为了活命,再次回到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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