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她反手一抛,把那两个按着她的人甩在地上,踩在上面。
“原来你们大家都是这么看我的。”
她此刻的笑容有些奇诡又娇媚,他看着这些昔日的战友,一同训练过,玩闹过的人们,忽然觉得他们好陌生。
那把剑已经被她握在手中,头发随意遮住脸,嘴角微微上扬。
“既然如此,我已经被你们说的那么不堪,那我再多添上几条人命,也不为过吧。”
空气有点燥热,那烈日如同火炉一般,她的脸上笼上了一圈光晕,看起来确实与往日不同。
那把剑已经被她挥动,与众人厮打,一群人竟然也群涌而上。
右腿一阵刺痛,身体的很多部位都被擦伤,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蒙蔽住,看不清面前的人都是谁?
“裴兄……是我啊……”
徐凌在她剑下大叫,他本来就学得不认真,很快就在人们的拥挤中被误伤,蹲坐在地。
她收回剑,已经看见蒋谟那张阴沉的脸。
“你本已罪无可恕。还不束手就擒。”
“罪无可恕?”
她微仰着脸看着他,姣好的面颊变得阴狠,“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就算旁人都可以这样说,你也不能。莫非蒋参将忘记刚才在战场上,是谁在敌军的剑下救下你?蒋参将往日心高气傲,想必现在一定觉得被我救下是一件可耻的事情,那么现在你不应该恼羞成怒,杀我灭口,维护你的颜面吗?”
蒋谟的动作顿了顿,迟疑了一下,依然把刀砍下来,“你对我有恩,和我要给全军营的人一个交代,这是两码事。”
“那么参将,你这番话倒是说得义正言辞,毫无可以攻击的地方,在下佩服。如果今天,我死在参将的刀下,也是我咎由自取,毫无怨言。”
她看着他的招式,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原来是她做错了,不该顾及什么情义,什么道义,通通都是鬼话。
眼看着那把刀就要砍在她的背上,心中竟然轻松起来,或许,这样的结果,反倒是好的。
就都结束了吧。
刀锋被利刃挡住,激起了飞溅的火光。
众人看到这身穿黑衣装扮,遮住脸,他们熟悉不过的皇甫都尉出现,就知道宇文颉在这附近。
他们都不知道皇甫箫长什么模样,在这军中,仿佛是一个神秘的存在。可是,他们都知道,他是宇文颉最忠实的下属。
一时间,空气好像凝固了,这僵持的局面终于被打破。
地上躺着的那些人都各有伤势,但都不重,不过,所有人都异常强劲,气势磅礴,誓要与她殊死一战的样子。
皇甫箫的这把剑挡着蒋谟的大刀,他不得已把刀放下,看着一旁走过来的宇文颉。
木谨言已经不能再使出力气,但是手中的剑还是握得那样紧。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他的话低沉地传来,他今天的脸色依然阴沉,不过不能看出他此刻的情绪。他的战甲还没有卸掉,还带着些划痕和一些血渍,不知道是他的还是敌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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