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间到了吗?”
木谨言的头痛稍减,她平静的问。
他点头。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我没想到我会是你来送我,我不想是你。”
他笑了,笑得狡黠,笑得可怖。
“因为我想要的是至高无上的权力,而你只是我的阻碍。相国已经同意帮我夺位,他的条件是——你的命。”
她也笑了,她说:“我早该知道的。”
她早该知道,他不属于她,她也早该知道,她和权力相比,根本就是渺如尘土,没有一点分量。
“临别之际,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她问。
他摇头:“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那好,我把你送我的马鞭还给你,我们来生,最好不要遇见。”
她拿出那根鞭子,把它递给他。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它置于地上,用剑斩断。这一斩,斩断了他们这数年的情意,磨灭了他心中残留的执念。
他在笑,没有半点愧意与不舍。她的神经被一点点地抽空,她无力地坐在地上。
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有将你看透,还是说你隐藏的足够深呢?如果,这份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那就请你将它终结掉吧,把我的命,连同我的心,焚尽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等了。你动手吧。”
她的心已经沉重到她不能承受的境界,她已经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他没有动静,声音空灵有些虚妄地问她:“你心痛吗?”
为什么不痛呢?她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到了一种麻木的状态。她无力地说:“你以为呢。”
他蹲下来平视她,对她说:“那这就怪你太自以为是了,我的身份岂是你能攀附的,你配吗?我只是闲着没事玩弄你一番,你怎么当真了呢?”
他的脸上全是轻视与不屑,就像看着一个笑话一样的看着她,让她无所适从。
木谨言感觉到有一把钢刃在她的伤口上使劲地划,钢刃上锈迹斑斑,这伤口,恐怕再也无法愈合了吧。
为什么,到了如今,他还要如此残忍地使劲践踏她的自尊?
他伸出手来轻佻地摸了一下她的脸,浅笑着说:“你知道吗?当年你全家人伏罪的时候,还是我监斩的。我还记得那个壮观的场面,当时我一声令下,你知道怎么了吗?”
“我不知道,你别说了。”
她捂着耳朵,拼命地摇头,全身颤抖。他硬是把她的手拿开,对准她的耳朵。
“他们的头……”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她想要跑开,又被他拉了回来,她挣扎着,哀求着,绝望着,她的呼吸困难,感觉到了比凌迟还要疼痛的感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无数细密的银针扎在她的神经上。
“你连死都不肯给我一个痛快吗?”
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她还能忍受多久,会不会与他鱼死网破,她不清楚自己在崩溃了之后会做些什么?
他忽然举起剑来,剑起剑落,她听到一声尖叫,却不是她所发出来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到那滴着浓稠的血的剑从阿兰的胸前进入,从后背穿出。那把剑抵着她,并且刺破了她随身携带的系着玉佩的带子,那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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