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人和我玩了。”
木谨言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说:“姐姐现在很忙,改日一定陪你玩。”
“那这样说定了。”
“嗯。”
她被带走,宇文勖看了她好长时间,眼神变幻莫测,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只怕没有机会了,姐姐。”
宇文勖等到宇文颉走了出来,走上前去,发觉他的脸色格外阴沉又冷漠,令人难以接近,似此时的风,凉彻肌肤。
“你可知道,她很难过?你现在这样会失去她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宇文颉沉默了,痛苦地呼出一口气,似乎缓解了一些他压抑在心的郁结之气。
他说:“我别无选择,这是隐藏在宫中的不明的组织所设的一个局。就算此次逃过,以后还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站上权利的巅峰,才能更好地保护她。徐埕反水,并且拉拢了兵部的一大部分人,我们的局面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所以你现在听相国的话来作证,只是为了让相国为你所用?”
“是。”
“你错了,小雒。在这条路上,又有谁能坚守住自己的本心呢?我们都是会改变的,现在你认为你做的对,或许以后你就不会再这么认为了。”
“那你呢?”
“我早已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
“那你快乐吗?”
“快乐?”他大笑了起来:“生在帝王家,又谈何快乐?”
“你要做什么?”
“这不能告诉你。”
“我不希望我们成为敌人,你知道吗?我们是兄弟,一辈子都是,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风云变幻,斗转星移,以后的事情,谁能保证?”
他离开了,宇文颉看着他笑着离开。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像被巨石碾压着一般的沉重,他脚步混乱不稳,游移般地走着。
这时,远处走来一群人,宇文颉看出那是宇文瀛,他病态的脸看着不同往日,他沉默着只管快步的走。
宇文瀛此时刚看过太医,说要去御花园,半路上又折了回来。他走进屋内,翻找出一沓字画来,平铺在桌上,用手轻抚上面的字迹,继而把头埋在上面,嗅着残留的墨香。
天转暗,寂静无声。宇文瀛只身一人,穿过走廊,走过乱石交错的园子,来到竹林环绕的池塘边。
阴风阵阵,呜呜咽咽,凄凉冷清。
宇文瀛伫立着,看着那凋败了的莲花。水面并不平静,有波痕涌动,动荡着,动荡着,水面下似乎潜藏着什么。
宇文瀛伏下身去,捧了一捧水,却发现那残枯败叶下有一抹红色飘过,不见了。
这正是昏暗无光的夜,四周寂静无声。宇文瀛注视着水面,像是等待着什么,果然又一抹红色掠过,他迅捷地抓住了它,一个红色的丝带离水而出。
宇文瀛捧着那丝带,半天不动,他向四周大喊:“出来。”
隐约有乐声响起,水底传来响声,水花碎玉般乱溅。
一个散着发的红衣女子渐渐露出面容,她如蛇般在水中游动,光着脚,带着玉环,玉足若隐若现,身段摇曳生姿。
他既惊异又惊喜,他眼睛不眨一下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镶进眼眶中一般,他的心狂热地跳动着。
“你终于回来了,念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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