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她曾经叫过这个名字,曾经的往事,她从不愿去触碰。
因为,一触即痛。
“我不许你这样叫我。”她说:“以前的她再也回不来了。”
他不回答,也不反驳,并不因她的训斥而恼怒。
他埋下头,拿出一支发饰,递给她:“她是你的侄女。”
“我知道。”她的手在空中停留了一秒,还是接过了它。
“你的心?不会累吗?”
她沉默着,没有什么表情,在那一瞬间她心中的防线轰然倒塌,但她仍旧不动声色,什么也没说。
他走上前去,伸出手来握上她的手,她微微往后退,他的身体颤了颤。
“你可以在我面前哭的。”他说着,把她的手握得很紧。
她笑了,推开他的手,冰霜在她的周围聚集。
“我为什么要哭?你不要搞笑了。”她完完全全是冷漠的样子,一脸的鄙夷。
“请你结束这个话题,不要再伤害我的自尊了。”她伏在他的耳边悄声说。
落叶飘洒着掉落在地上,悠悠荡荡的。
这日的天,好像比平日亮的早。
木谨言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地把它埋葬,也忘了是何时回去,躺在床上的。她的脑子昏昏沉沉,到了四更天,才勉强睡着。
清晨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头痛得要裂开一般,她坐立起来梳洗完毕,不见了她的玉簪。
就在她十分着急地翻找时,宇文颉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令她猝不及防。
他把手掌摊开,簪子在上面,他问:“妹妹是在找它吗?”
木谨言拿过发簪,又立马把头转过来,背对着他:“皇兄这么早来有何事,这簪子为何会在你手里?”
宇文颉上前拉过她的手:“现在来不及解释了,快跟我走,不然来不及了。”
“走?”
她挣脱他的手,她说:“先前我想离开时,是皇兄你要我留下,现在我不想走了。”
她此时完全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话的语气格外冷淡。
宇文颉抢过她手中的梳子,迫使她看着自己。
“你知道我是在哪儿找到簪子的吗?”他问。
她盯着他的眼睛。
他眼中的焦急和担忧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他的真实面目到底是什么?
“是在司徒晴的身边。”
他说话的语气有些颤抖:“相国小姐今天早上被发现惨死在宫中,现在已经在调查,缉拿凶手,你必须出宫躲一躲。”
“她死了?”
木谨言听到这个消息,原本她是恨她的,可她此时此刻却没有多开心,更多的是恐惧,毕竟昨天她们还见过面。
她轻笑着:“这关我何事?难道你认为是我做的,你觉得我是凶手?”
又是阴谋,你们还是出手了,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我没有这么说,我当然……”
“可你就是这样想的。”
她已经知道如今自己说什么都毫无意义了,事情的真真假假很快就要浮出水面,所以她要留下来。
“言儿。”
他强行拉着她:“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有人要害你,你必须跟我走,否则我不确定是否能保得住你。”
“我不走。”
她几乎要吼出来了:“没错,她就是我杀的,我就在这儿等着,你叫人来抓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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