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偏僻的地方,戏谑地问他:“小雒,你怎么又在自讨苦吃了?这样做就能解决问题吗?”
宇文颉变得深沉起来:“父皇已经对他起了杀意,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做,看来那件事要尽快推行了。你会阻止我吗?”
宇文勖也变得严肃起来,似乎看到了久远的往事。
宇文颉看到他这副模样,紧盯着他说:“我不希望你瞒着我,你上一次的药是不是没有吃?”
“是的。”
宇文勖没有迟疑地回答:“半年前那一次,我就停了。”
“你想做什么?我不相信你仅仅是为了帮我。这场纷争卷进了太多人了,我不希望你也牵涉进来。”
宇文勖看了他半晌,方开口说道:“早在多年前,我就已经被卷进来了,现在我怎么能置身事外呢?”
他拍了拍他的肩:“别担心,这世上的一切都有定数,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回去吧。”说完他复又转为一直以来的模样,嘻笑而去。
木谨言回到殿内,躺在床上,看着窗子,寂静无声。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迷惘,失去了前行的方向,仿佛置身在一片漂浮在海面的叶子上,没有目的地四处游荡。
阿兰在一旁轻声询问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她不答,双眼无神,面容憔悴,甚是狼狈。阿兰轻触她的额头,烫得吓人,她立马叫来沐蝶地去请太医。
沐蝶心中并不乐意,提心想我之前从没让丫头呼来喝去过,她很是气忿地刚走出门,就被人打了闷棍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处凄清的宫殿的地板上。
她坐起来,正在疑惑,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她看见那人时更是吃了一惊,她仰着头问:“不知皇后娘娘召见奴婢前来有何事?”她虽隐隐害怕,但却挺直腰板地对她说。
上官淑聊似乎很有耐心,看着她,带了一抹笑说:“言儿从小就被我宠着,现在竟然有人对她心怀不轨,你说本宫怎能坐视不理?”
沐蝶辩解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她阻止了:“别再做无谓的解释了。你以为你挑拨他们二人关系的事能瞒得过本宫?我劝你别想糊弄我,否则本宫举手之间便可以灭你全族。”
沐蝶听到这话时,忍不住全身颤抖,似乎想起了什么惊骇的事,面色惨白。
上官淑聊讥笑着说:“哦,本宫忘了,你全家已经被灭了,这一切还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说是不是呀?前太守家的大小姐,钱琼英。”
沐蝶听到时,一瞬间心脏快要停止了跳动,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知道我的身份?”
上官淑聊得意地笑了:“这个宫中的是事,什么我不知道?一年前,钱太守与蛮人勾结,拦截边关传来的密信,差点使颉儿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最后竟是钱大小姐大义灭亲,揭穿其父的罪行,致使全家上下几百口人男丁通通处死,女眷充为军妓。钱大小姐,若我是你的母亲,早在你出生之时就一把把你掐死,省得你祸害亲生父母,心如蛇蝎。你夜夜睡梦中就没有听见有鬼魂在悲鸣,向你索命吗?”
沐蝶此时已全无镇定可言,瑟瑟发抖,捂着耳朵不愿再听她的话,脸上显出惊慌,畏惧的神情。
上官淑聊瞥了一眼。:“你是逃出来,却改换身份进宫,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但我并不想你继续呆在这儿,你说我把你送回你该去的地方怎么样?”
沐蝶听到这如同魔咒般的话,猛地摇头,苦苦哀求道:“我不要回去,求求你别把我送去,饶了我吧。”
那个地方,是她一生的噩梦。
遇到他,是她沉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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