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宇文瀛拔剑而出之时,她听到后面有人走来,还没看清,那人就一巴掌打了下来。
木谨言看清那人的脸时,她愣怔着,捂着脸,听到体内某些东西支离破碎,碎了一地。
“放肆,怎可如此对父皇说话?”
宇文颉的脸色很是沉重,充满了忧郁,他拉着她强行与她一起跪了下去。她无言地反抗,但抵制不过他,他把她的手握的那么紧,她根本摆脱不了。
“父皇息怒,言儿妹妹一时失礼,儿臣与母后会好好管教她的。”宇文颉对他说。
宇文瀛冷眼瞥了一眼他们,摆手说:“是该磨一磨她的性子,免得赵国人笑我们不知你礼仪,去大殿外跪着去。”
木谨言全程没有说一句话,想一具没有思想的木偶一样,木然地低着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她很是机械地走了出去。
木谨言跪在大殿门前,直到黑夜。在这期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置身于一个散发着邪气的魔窟中,被千万妖兽噬咬得千疮百孔,神经渐渐麻木,直到被腐蚀尽。
无法言说的痛,痛彻心扉,这么辛苦的活着是为了什么?
夜间,从天上倾倒下雨来。
木谨言闭着眼睛,扬起头来,任由雨点冲刷在脸上,这时雨好像停止了。
她抬头,看见一把灰黑色的伞,持伞的那个人,让她越来越陌生了,他是谁?
她搞不明白,她究竟还有什么?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这么多年来,她只是盼望能成为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安稳一生。但现在,她越发觉得自己幼稚可笑,她在江山面前,根本一文不值。她没有显赫的身世,不能助他,现在她还口无遮掩,差一点拖累了他。别说他今日打了她,就是将来情势所逼,杀了她也是有可能的。
木谨言嘲讽地笑了自己一下,当初不懂得这些,现在知道了,却把身体陷在泥潭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了。
木谨言拍手打掉他手中的伞,伞柄朝上跌落在雨中,滚了一滚,停了下来。中间积了越来越多的雨水,溅在她脸上,她顿时清醒了好多。她目视着和自己一样全身淋湿的他:“我木谨言从今以后不用别人为我遮风挡雨。皇兄,请回吧。”
宇文颉没有动。在他对面也屈膝跪下,凝视着她的眼睛,任由雨点从脸上汇到下巴处,汇成一条线落在地上。
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要我一直看着你,让我难受。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当太阳吸尽夜的黑,第一缕阳光打在肩上。
木谨言快要支撑不住了,她看到宇文颉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趋势,她于是强忍着,不想在他面前露出什么柔弱的样子。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到了后来,宇文卿去见了皇上一面,兑换了上次狩猎时没有索取的赏赐,出来对她说:“你可以回去了,妹妹。”
木谨言一时双腿双脚都没有了知觉,难以站起来。宇文颉想要扶起她,被她冷眼推开,她执意要自己爬起来,一声不吭的在侍女的搀扶下转身而走。
宇文卿跟上来,对她关怀的询问一番,她没有回答。宇文颉想要追上来,却有些步伐不稳。
皇甫箫及时的赶到,实则他却是一直没有离开太远,一直在暗中站着。
“殿下,回去吧。”
宇文颉不答,跟上她,想对她说些什么,却被她的一句:“别跟着我。”而制止了。
这时,宇文勖从一旁走了过来。
宇文勖微微一笑,缠着他玩,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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