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
“之后他就没有骑过那种马。”
“那不是你的错,他不会怪你的。”
宇文勖点点头,眼睛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好像忘了自己正在说的话,惊叫着跑过去:“原来你会玩。”
木谨言跟了上去,看着那个还在不断旋转着的蝴蝶,“那当然啦,也不看看我是谁?”
“我还以为,你那么傻,压根儿就发现不了呢。”
“什么?你说我傻?你竟敢说我坏话,我允许你站在原地别动,等姐姐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等她叫嚣着追上去,他早就跑开了:“傻子才不跑呢。”
多日的郁结在心中的忧怨之气,在玩闹声中消失了一大半。友谊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它可以释放出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把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可是,当你暂时逃避了一阵子后,世界依旧不会改变,要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天快黑时,木谨言在院子中踌躇了很久,心中考虑该怎样才能请得下来那位大神。反复琢磨无果后,她有些泄气。
又是熟悉的乐声,她看了看屋顶,想着他是怎么上去的,像壁虎一样爬上去吗?
于是,她找人搬来一个长梯子靠在墙上。
待他成功地爬上屋顶,看见他十分平稳的坐在房檐上,如雕塑般纹丝不动,规矩地令她很是汗颜,她甚至不忍心去打扰他。
皇甫箫停止了吹奏,似乎早就有所察觉,但他仍是没有动,也没有回过头来,只是看着前方而已。
“此曲名叫什么?”木谨言边问边一步步地向他走去。
“《长相思》”
他轻轻地说出这几个字,然后如风驰过一般跑开,夜风温润如江南的雨,载不走几许深情。
“你别走呀,我是真心向你道歉的。”木谨言在他后面小跑着追着他,脚底滑了一下,倾身就要滚下去。
木谨言慌乱之中抓不住房檐,一刹那心中的颓丧之气占据了全身或许这是天意?死了反而好。
她正任其自然地往下降,突然身体停住不动了,衣带被他在上面紧紧拉住。
“你管我干什么?我死了岂不好?”木谨言看他沉默着,把自己往上拉,一时生气,用手掏出一把刀来,正对着那衣带。
皇甫箫停止住动作,声音清冽地说:“你从这里跳下去也死不了,顶多摔个残废,要死也应该换个方式。”
她冷冷一笑:“断手断脚的反而好,既不用死了,我也不用去赵国,正合我意。”
眼看着那衣袋快要支撑不住她,他向她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别胡闹了好吗?”
木谨言满不在乎地说:“可以呀,除非你告诉我皇兄现在的情况。”
“你上来,我就告诉你。”
“不,你先告诉我,我再上去。”
“一言半语,说不清楚。”
“那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在骗我?”
“我发誓。”
“发誓有什么用?”
“你到底上不上?”
“……”
木谨言被他拉上去后,还没喘匀气就对他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先下去以后再说。”
“你耍赖。”
“爱下不下。”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顺着梯子爬了下去,看着他一下就跳了下来,立马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没好气地说:“行了吧?”
皇甫箫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白眼,悠悠地开口:“殿下在从湎城回来的路上,遭人暗算,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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