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甫箫良久说了一句:“堪比海啸。”
“你倒是很有洞察事物的本事,表面上风平浪静,一派祥和,实际上各位皇子暗中争斗,蠢蠢欲动,只等时机成熟,必以铺天盖地之势席卷而来。”
“那殿下你可有计划?”
“我们也要开始准备了。”宇文颉叹息了一下,轻声地说。
“那她呢?”
宇文颉一顿,看向院内,沉静地说:“言儿去和亲之事,我们谁都无法阻止,但我有一个想法。”他说着贴近他的耳朵,慢慢的说出两个字。
逼宫。
皇甫箫的瞳孔越放越大,简直是震惊地看着他:“离和亲只余半年,我们的势力还远远不够,你能肯定我们能成功?”
“不试试怎么能知道呢?我倒想赌一把。”宇文颉不以为然地轻笑:“夺嫡之争本就是在赌命。”
“你以前可不会如此草率。”
“人都是会变的。母后说的对,这段时间我不能再去找她。这样一来,即使失败了,她也不会受到牵连。”
“那你就不怕她心灰意冷吗?”
“我怕。但我更怕她被卷进这场腥风血雨之中。”
“那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一直追随你的。”
皇甫箫说完,重新又拿起了笛子,和着微风而吹。笛声刚响,听到院中有动静,他停了下来,看到木谨言穿着红色披风走了出来。
木谨言朝四周看了看,没有人影,但她感觉自己绝没有听错,吹笛子的人就在附近。
“恩人,我知道你没走,可否现身一见?”
她在下面喊,在上面宇文颉看了他一眼,皇甫箫一声也不吭。
“恩人,我虽然没见过你的样子,但我记得你的笛声。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当面道谢,请阁下出来好吗?”
木谨言在继续说,皇甫箫于是看向宇文颉,宇文颉别过脸去,嘴里说着:“想去就去。”但他的神情分明是敢去你试试看。皇甫箫讪讪的,只好一动不动,也不言一声。
在之后的一个月里,木谨言都没有见到宇文颉,她送出给他的信全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就在这日。
慕容沁雪正在擦拭着一个瓷瓶,回想这一个多月,倒也太平无事。皇后没有多大动作,处处留心却也抓不到皇后的把柄,事情毫无进展。
这时,皇上登门而入,慕容沁雪跪在地上,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天子果然是天子,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宇文瀛进入里间,慕容沁雪在外间,留神听他们谈话的内容。西北旱灾,西南瘟疫,宇文瀛正在和皇后商讨前往人选。
上官淑聊说:“皇上心中想必已有人选,何必来问臣妾。”
“皇后认为朕派三皇子和九皇子去,可失体统?毕竟此行凶险难料,难免会出额外事端。”
“皇上,既然我臣妾说,臣妾就都代言,皇上有心栽培他们,就无需有所顾虑。如果连这一点困难都克服不了,只知纸上谈兵,没有实干能力,终究难成大事。”
“皇后所言有理,朕的皇子也该历练一下。”宇文瀛说完,转身要走,临走之际,看着她笑了一下:“皇后这些年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说罢拂袖而去。
慕容沁雪看着皇上离开,心中想这件事的暗中之意。皇上实则是检验三殿下和九殿下的能力,皇后没有阻止,反而助推一把,其中或许有预谋,所以,这一仗一定要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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