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阳的第一缕光线扫过大地,驱散了黑夜的阴霾,亲吻这万物生灵时,木谨言睁开了眼睛。
她一时难以适应强光的照射,眯着眼,迷糊的看了看周围。她一下子看到宇文颉那张俊逸的脸,那双深邃的眸子正对着自己。她这才发现,自己正把头枕在他的腿上,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一整晚都没睡吗?”
木谨言发现宇文颉只能一种姿势坐一夜,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她还一夜都压在他受伤的腿上,因而她很不好意思。
“总要留一个人把风吧。”宇文颉淡淡地站起来说。
木谨言有些歉意地说:“其实我们可以一起睡,料想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说过之后她才意识到说错了话,正想解释。可他已经听到了,当然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了他上前一步说:“怎么一起睡?”
木谨言听到他戏谑的声音,一时间竟然难以适应。他还有这样的一面?她后退了一步,不自然地用手捏着衣服,不敢看他的脸。
“我们要在中午之前赶回去。不然他会有危险。”
木谨言抬头,看他刚才的不正经全消失了,完全又是紧张的样子。她心中暗自有些失落,但又不知是为什么而失落。
“你说谁?”
“一个兄弟。”
木谨言看他不愿意多说,也没有再问,二人携手互相依靠着出发。
走到快到邺城的一处郊外,不远处,一群禁卫军追着一个落魄的女子。那女子拼命的跑,看见他二人,哀求他们救她一命。
木谨言看见那女子如惊弓之鸟一般瑟瑟发抖,因而动了恻隐之心,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救人。
宇文颉无奈地耸耸肩,只好上前,还未说话,那伙人认出了他的身份,一句话也没说便逃走了。
木谨言看那女子容貌不俗,极其秀丽。问她:“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因什么事被人追赶?”
那女子畏惧地抬起头,看了他们两眼,尤其多看了宇文颉一眼,犹豫着说:“小女子从悬崖下醒来时,便不记得任何事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恰巧遇到刚才那些人,意欲对我图谋不轨,幸得二位恩人相助。只是小女子没有地方可去,望恩人收留。小女子将端茶倒水,洗衣做饭报答恩人。”说完她掩面而泣,令听者动容。
木谨言想了想说:“既然如此,你今后就跟着我吧。只是在宫中行事,要万分谨慎,不可随性而为,你可愿意?”
“恩人既肯收留,已是小女子的荣幸,我怎敢不从。”
“那好。”木谨言看了看路边几朵野花上掠过几只蝴蝶,对她说:“我极爱蝴蝶,因你清秀灵逸,颇有蝴蝶之风采,不如今后就叫沐蝶吧。”
赵国。
将军府中。
孟杞汜在半梦半醒之际,听到一个声音,这声音充满了关切与忧虑。
“快醒醒,不要睡了。”
他想探寻这声音的源头,可这如一缕轻烟般虚无的声音令他琢磨不透。他只是感到一股力量让他漂浮的灵魂回到地上。
睁开眼睛,他有一些恍然。
我是经历了一场梦吗?现在梦醒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已消失,只留下无尽的恨与蚀骨的痛。
赵云棠走过来,一下子扑他的怀中。
“杞汜哥哥,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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