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把头埋在腿上,眼睛直直的。
“碧纤,你怎么了?公主和我都特别担心你,开一下门好不好?”阿兰在外面使劲拍门。
碧纤的眼泪刹那间流出,她咬着自己的手不让她哭出声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下。”碧纤擦干脸上的泪水,强忍着不让自己哽咽。
“好。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碧纤抱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抖得太厉害。
木谨言回到寝殿,坐在那里发呆,她拿出随身携带的玉佩。还好,完好无损,这是她从将军府里带出的仅有的物品之一。
“喵,喵……”
凄厉的叫声传来,在空荡的宫殿中响起,有些可怕。
木谨言循声望去,树上,一只巴掌大的小猫在呼叫,好像被树枝挂到,伤了前爪,无法下来。
木谨言看到它,就好像看到初入宫中的自己,软弱无力。
她没有叫人,自己爬了上去。猫的位置在树枝的前端,她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托着它,突然重心不稳,就要跃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有一股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来,久违的安全感。
抬头一看,宇文颉的眉头微皱,带着几分关切,“看来你把学的东西都还给我了。”
木谨言话未出口,就被他揽入怀中,时光恍若静止。
木谨言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她突然很贪恋这种感觉。
“表哥,原来你在这儿。”司徒晴看到他们,那一双眼睛闪烁着厉色。
宇文颉松开她,“表妹有何事?”
“爹爹找你有事商议。”司徒晴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走,去我家好吗?”
宇文颉不回答,扳开她的手,随她一同离开。
司徒晴临走时,回过头来,冲木谨言一笑,带着深深的挑衅。
木谨言想,相国与皇后是表兄妹,本是一条船上的人,而相国的态度,却捉摩不定,有些不明朗,这似乎有些反常。
木谨言把那只猫放下来,任由它离去,自己毫无目的地离开这里,到别处闲逛。
不知不觉间来到玉镜亭,这是一处偏僻的亭子,并不见宫女来此处打扫。
梁上悬挂着的鸟笼沙沙作响,鸟儿在里面不安分地跳动,仿佛想要摆脱禁锢,飞向天空。
木谨言想了想,终是打开鸟笼,放飞了雏鸟。两只鸟儿在空中盘旋片刻,哗的一声飞走了,木谨言盯着那两个黑点,一动不动。
“是谁放走了我的鸟儿呀?”
宇文卿身穿墨绿色长衫,腰间配戴长剑,发丝飘逸,脸上带着放荡不羁的笑,手持一个锦盒。
宇文卿上前一步:“妹妹,原来是你呀。”他的笑容愈发灿烂,从头至脚都没有皇室子孙的庄严谦恭。
他牵着她的手,把锦盒放在她的手上。
“这是什么?”木谨言本能地排斥。
宇文卿挤眉弄眼的一笑,笑得有些妩媚:“新得来的贡品,红色的胭脂,专配红粉佳人。”
木谨言把锦盒推回他手里,“不用了。我不喜欢这些,你还是留着送你那些红颜知己吧。”
“即使三千佳丽,也不及你一个。”宇文卿把它硬塞入她手中,“作为对你刚才放掉我的鹦鹉的惩罚,你必须收着。”
“哎,这……”木谨言对他的死乞白赖行为简直说不出话来。
“妹妹,上次我问你的话,你可想好了。”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上次?什么话?”木谨言一下子想到了,有些生气地推开他,“三哥别总是拿我开玩笑。”
“妹妹,等等我。”
在一边的假山石后面,慕容沁雪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睛里有着她掩饰不了的某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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