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开心。
木谨言跟在他后面,看他走得很快,没有等她的意思,她小跑着跟上。
“皇兄,你昨天晚上受伤的事为什么不和母后说?”
宇文颉终于停了下来,回过头来,那眼睛里的愤怒让她很紧张。
“我说过了,不要提那件事。”
他的声音冰冷,与刚才全然不同。
木谨言不敢再说话,低着头,等到她再抬起头,面前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这偌大的宫墙,静静地伫立着。
木谨言很是失落,她回头看,发觉自己并不记得回去的路。她凭着感觉走到一处花草旁,一个大她几岁的男孩子在用力地掘着地上的泥土。
木谨言看着坐在地上的男孩子,觉得他很奇怪,明明穿得很好,也像一个皇子,可他却弄了一手一脸的泥,很是狼狈。他不停歇地忙着,执着的样子让人好奇,是什么东西吸引了他?
“你看我干什么?你又不来帮忙。”宇文勖抬了一下头,有些生气地说道。
木谨言听着他的语气不像是同龄人,似乎有些幼稚。
“你……在做些什么?”木谨言试探着问。
“你看不到吗?我找东西呢。”宇文勖头也不抬,继续挖着土。
“那……你找什么呢?我怎么帮你?”木谨言接着问。
“我找我母妃。”他说得很自然,丝毫不觉得不妥。
“什么?”木谨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禁觉得有些诡异。
“我母妃就在地底下,我想她了,想要找她回来。”他平静地说,语气没有波澜,就是在陈述着事实。
木谨言只觉空气都渗透着冰冷的气氛,她想跑开,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她感受到了这个人与众不同的气场,莫名得使人紧张。
这个很高的男人穿着龙袍,手背在后面,不去理她,而是走到他面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
“勖儿,玩够了吧,该回去了。”宇文瀛轻声说,他很慈爱地看着他。
“不行。”宇文勖想要挣开,把身上的泥土蹭到了他的衣服上,“父皇,我还没有找到母妃,我不要回去。”
木谨言一惊,他竟然是皇上,她看着他的脸色变得很不好,拉着他走了,不顾他的哭闹。
他们刚走,阿兰和碧纤就寻了过来,“我们见公主迟迟不回,很是担心。诚武王怎么把你一个人丢下?”
木谨言没有回答,而是指着那个小男孩问道:“他是谁?”
阿兰看了一眼,小声说:“刚册封的太子,大家都躲着他。”
“为什么?”
阿兰伏在她耳边,说:“他受了刺激,脑子坏了。一不开心就拿人出气,有陛下护着,大家都不敢惹他。前几天诚武王带他去郊外骑马,摔伤了腿,诚武王可是被狠狠的责罚了一顿呢。说到底,这全是因为半年前薨逝的张贵妃。”
“张贵妃?”
“这是宫中的忌讳,公主还是不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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