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道与墙壁上几个跳跃没了身影。
巷道两头的侍卫,追随着杜灵溪消失不见的身影,看了半晌,四周陷入死一样的静默,一息,两息……
不知过了多久,侍卫中一人才恍然大喊:“糟糕!他不是七言大人,快去看九音大人怎么样了?”
这大喊犹如平地一声雷,炸的巷道两头侍卫心神一震:
不是七言大人!天哪,他们居然看着一个外人,把九音大人打的倒地不起,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会不会被九音大人怪罪!
来不及考虑太多,众人连忙跑到九音身边将他扶起,背着跑到九音所住的大院中。
七言睡的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只好披着外套挑着灯下床走出房间,来到红色大门的后面,慢慢打开大门,发现门口围了一群人。
他眯眼看着围满门口的侍卫,疑惑的问。
“你们干什么?”
背着九音的侍卫抬头看着七言,解释道:“七言大人,九音大人他……他……”
七言听得莫名其妙,九音?九音怎么了,他怎么结结巴巴?
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他迷糊的脑子逐渐清醒,定睛一看,这人背上背着一个昏迷的人。
将手中的灯高高提起,凑进昏迷人的脸上一看,虽然肿了半边脸,他还是一眼认出他就是九音,随即睁大眼睛失声大叫。
“哎呀,这不是九音吗?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快进来,快进来!”
七言把背着九音的侍卫,招呼进大门内,转身对着其中一个侍卫说:“你去找个大夫来,抓紧点时间,其他人就散了吧,这忙到大半夜的,该睡觉的赶紧睡,该巡逻的巡逻去。”
门口侍卫听到没自己什么事,一哄而散,瞬间消失在大门口前。
七言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怔住好半晌才摇头叹息着,转身关上大门走回房间。
抬眼看到侍卫背着九音正看自己,他温怒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背进房间中,我看看伤的怎么样,来来来,到这儿。”
七言提着灯在前边走着,走到一个房间门前停下脚步,将房门推开,领着侍卫走进里屋,侍卫将九音小心翼翼放在了床上。
随即看着七言,犹豫半天想要问能不能离开,却听到七言说。
“你去把这间屋子里的灯都点亮,回头来了大夫好看病。”
侍卫连忙点头,慌不择路将屋里的灯全都点上了,随即战战兢兢小跑到七言身边,想问能不能离开。
七言拿着蜡烛看了半晌九音身体,发现他除了脖子和脸上有伤,其它地方没有什么伤痕,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问侍卫。
“你知道九音是怎么受伤的?”
侍卫怔怔点头,随即慌忙摇头,最后沮丧着脸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将了一遍……
――
而杜灵溪,此时在墙壁上胡乱飞着,听到下方传来熟悉的声音,双腿一僵,站在墙壁上怔怔看着地面上急走的两人。
“我说小老弟,我可是给地牢里的人看病的,你这大半夜把我拉到金家这边,不大合适吧!”
卢大夫被一个侍卫拉着手腕,拼命向前跑着。
卢大夫边跑边在心中郁闷:金家难道没有大夫了吗?要跑到地牢里找我看病?
一直以来,他都是和地牢中那些人打交道,第一次来给地牢以外的人看病,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还真有点不适应。
侍卫边跑边回头看着卢大夫,催促道:“有什么不合适的,不都是给金家人看病嘛,何况这次的病人不简单,你若是看好了,说不定以后就飞黄腾达了,我是见你有这等好医术,天天给地牢里那些人看病,屈才了,才拉上你的,你可别关键时刻不顶用了啊。”
卢大夫无奈笑了笑,不再说话,快步跟了上去。
杜灵溪站在墙顶听完,低头望着巷道中离去的两人,心中激动:“卢大夫,是他,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他给人看病,大半夜的给谁看病?”
她柳眉微皱,纵身一跃飞到地面上,脚步轻抬尾随两人而去。
走到一个巷道内,杜灵溪远远看着卢大夫两人进了一扇门中,她仰头看着前方的墙壁,脚尖点地轻轻飞起,瞬间越过墙壁,来到一个陌生的院子里。
躲到暗处,她发现卢大夫走进房间中,紧接着房间中走出两个侍卫。
无暇搭理两个离开的侍卫,杜灵溪见到房间中灯火通明,决定蹲守着,等卢大夫出来,再找个地方谢他的救命之恩。
深呼口气,她望着灯火通明的房间,眼中充满了喜悦和激动,红唇下意识抿起,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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