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花草,花草的尽头是假山,越过假山再往前就是这些女人住的地方。
这条路是侍卫侍女们走的小路,也是这些侍卫侍女们,出去采买的必经之路。
杜灵溪当然知道这点,她早就把这里每个地方摸的门清,带着石管家快速走着,直到走到一个假山后面,她才停下了脚步。
身后的石管家大踏两步,走到杜灵溪对面,抬眼四下看着假山和假山对面的房间,着急问道。
“小哥,我家公子就在这里?”
杜灵溪勾唇,缓缓抬头看着她冷嘲:“石管家关心你们公子,有点关心过头了吧?”
石管家听完立刻不高兴了,收回四下打量的眼睛,目光与杜灵溪对视的刹那,她惊讶地后退着,后背撞在了假山石上。
她不可置信指着杜灵溪失声大叫。
“你,你是那个小渐蹄子。”
“啪!”的一声,石管家后面的话被杜灵溪一巴掌打断,她眸光泛冷,看着头歪在一边的石管家,皮笑肉不笑的说。
“石管家,劝你好好说话,不然受苦的只能是你自己。”
石管家颤抖着手,捂着红肿的右边脸,转头怒气冲冲看着杜灵溪,一双眼中除了震惊,就是不可思议。
“你敢。”
“啪!”杜灵溪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她左脸上,满意地收回手,她慢悠悠抬起左手揉了揉右手腕。
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个恨不得现在就杀了的人。
石管家被打的头歪在一边,左半边脸很快又红肿了起来,
她大叫一声,双手捂着脸,抬头看着杜灵溪撕裂着嗓门大吼:“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吼完,她抽出腰中的鞭子扬手甩向杜灵溪。
杜灵溪盯着鞭子,眼睛里发酸抽痛,想起了当时自己被打的情景。
她没有闪躲,扬手接住了打来的鞭子,鞭子入手细又结实,在手心中像一条细蛇来回蠕动着。
感受到手心鞭子在挣扎着,杜灵溪心中痛苦,黑瞳深深收缩几下,才抬头看着石管家。
石管家握着鞭子想要抽回来,却怎么也抽不回,惊慌失措间,她抬眼与杜灵溪对视着。
那阴狠的笑,让石管家的心脏“砰砰”直跳。
“你会功夫?”她声音颤抖。
杜灵溪握着鞭子的手用力一拉,石管家手中的鞭子强行脱落,鞭子带着呼啸之声,如同一条无力反抗的小蛇,飞向了后方假山石。
她右手抬起,看着掌心中的红色鞭痕,抬眼看向石管家,扬着唇笑言。
“石管家,我不会功夫,怎么敢特意跑来杀你呢?”
石管家一听这话明白这次危险了!失措间她暗暗在心中骂着杜灵溪,又思索着要赶紧离开这里。
她认为,杜灵溪再厉害也是那个石家侍女,是一个勾引主子的贱人。
杜灵溪把她的想法看的一清二楚,她冷笑一声,不等石管家做出反应,抬手在她脖颈狠狠一劈,石管家当即晕倒。
杜灵溪蹲下身体,带着深深恨意和痛楚看着她,咬牙颤抖地说。
“石管家,你要为你做过的事情,付出三百倍偿还,只有这样,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才能解青环哥的枉死。”
弯腰将她扛在肩膀上,杜灵溪走进假山洞中,左右看了看发现右边有个小洞可以藏人。
她扛着石管家走到洞中将她放下,转身走了出去。
理了理身上青色衣袍,她藏在一块假山石后面,看着长廊下自己的房间门口,发现房门大开,杜灵溪眼眸微敛,静静等待着。
很快房门口走出两人,一个是而立之年的公子哥,一个是穿着花里胡哨的老鸨。
杜灵溪侧身躲在假山后面,两只眼睛盯着房门口这俩人。
房间门口,老鸨见房间里没人,心中猜疑着杜灵溪打什么主意,叫姓石的来这里自个儿倒没影了!
无奈,她干笑了两声,挤着满脸皱纹对身边的石公子说。
“哎呦,石公子,云香小姐许是出去了,你看……我这真是怠慢了您,要不然我给您介绍其它姑娘?”
石公子淡笑一声摆摆手:“哎,不必了,既然云香小姐出去了,我也不必久留了,先告辞。”
老鸨大笑着拍着手叫好,边说边和石公子顺着长廊往回走。
“好,公子我送您,这次是我们云香馆对不住您,今天的酒菜钱我就给您免了,以表我们云香馆诚意。”
杜灵溪看着远去的两人背影,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快速回到房间中,甩手将房门关上。
走进侧间,她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那件白衣缎子裙,三两下将身上的青色衣袍换了下来,重新换回了缎子裙。
一切穿戴完毕,她走到梳妆镜前拔下挽着头发的簪子,快速梳理着头发,微黄的发丝如瀑布披散在后背上,杜灵溪对着镜子转眸一看,满意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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