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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敲着房门,他低眼打量着下面人,见他们眼冒金光地看向这里,男子得意的撇嘴,一头乱蓬蓬的脑袋,左右摇晃起来。
“谁?”里面传出杜灵溪冷漠的声音。
男子晃着脑袋得意笑着,嘴巴几乎咧到后脑勺,他抬起手掌一脸陶醉的将向后缕着乱发,爽朗笑道:“你爷爷。”
房间中陷入了平静。
楼下陷入了平静。
下一瞬,楼下众人突然瞪大眼睛,盯着一脸陶醉的人,议论纷纷。
一人小声问:“他是她爷爷?”
一人小声答:“不是吧,他怎么看也不像是当爷爷的啊!”
一人摇头道:“那不一定,说不定人家辈分大呢。”
其它人一脸诧异:“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猜测着,不过眼睛还是一刻不离,盯着楼上的一举一动。
楼上房间陷入了寂静,这让在门口敲门的男子陷入了尴尬境地,本来想跟下面人好好炫耀一下,结果里面的人不配合,这丫头不开门啊!
放下敲门的手,无奈他只得凑近房门小声说:“我是地牢里被你排除在外的爱慕者。”
就在他等的不耐烦,楼下的人从羡慕的目光变成疑惑时,门开了。
楼下疯狂了:“她开门了!”
“对对,她开了,她既然开了。”
“看来这个人没说谎,他真的是她爷爷!”
楼下的窃窃私语,杜灵溪并没有察觉,她脸色苍白地看着门口男子,毫无血色的唇微微张开,虚弱的说。
“找我有事?”
男子见她一副死人脸的样子,闪身进了房间带上房门道。
“你受伤这么严重,看看你还活着没。”
楼下的人见房门关上了,彻底相信他是那个侍卫爷爷的说法了,不是人家爷爷,人家能让进吗?这要换作楼下人上去敲门,怎么可能让进房门?
而房间里,并没有像他们所想的那样爷孙和睦,而是剑拔弩张,气氛浓重。
杜灵溪盯着他片刻,抬脚走到床前,转身坐在床边,后背上传来切入骨髓的痛感,她额头汗水大颗大颗滴下,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死不了,没看到你断手断脚,我是不可能死的。”
杜灵溪声音颤抖,眼睛虚晃地盯着他,尽管身体颤抖,可是语气中依旧冷漠如初。
男子走到床前低头与她对视,片刻后大笑一声,刚要说话,就听房门外传出店伙计,激动又小心的声音。
“姑娘,药拿来了。”
杜灵溪只感觉视线模糊,耳边嗡嗡声中夹杂着伙计遥远的声音,她不用想也知道是送药的,下一刻就要站起身去开门。
“哎你别动,我去拿。”
男子按住她肩膀说着,便转身去开门,看到门口伙计羡慕的眼神,他一把将伙计手中的青花瓷小瓶,抢到手中,故意放高声音道。
“给我吧。”
说完在伙计好奇的目光下,“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伙计讪讪的摸着鼻子下了楼,刚刚还想看看金家侍卫怎么样了,结果被这个爷爷挡的严严实实,看都看不着。
房间内,男子拿着药瓶兴奋的转身,心中激动:真是太爽了!舒服,这感觉太美妙了,哈哈……
他就这样站在那里,眯着眼美滋滋笑着,心驰神往中,似乎想起忘了什么,低头一看,这个丫头已经直挺挺昏倒在床上。
这让男子神往的脸立刻凝重,两步上前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让她趴在床上。
撕开肩膀上破损的衣服,里面血肉模糊,一道如沟壑一样皮肉外翻的伤口,看的男子一阵心惊。
盯着伤口,男子心脏“砰砰”直跳”,竟是紧张的额头冒汗,他忍不住动了动着后背,突然间,感觉后背好疼。
拿起手中的青花瓷小瓶,一只手轻轻剥开瓶盖,他缓缓将瓶子里的药倒进了伤口之中。
药一点点洒进伤口,这让趴在床上昏迷的杜灵溪,疼的瑟瑟发抖,闷哼出声。
只是那双沉重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
男子眉头紧皱,灰了吧唧的额头愣是皱成一个“川”字,他一边咂着嘴拧眉,一边往伤口里撒药粉,还时不时心疼着感叹一下。
“哎!这么深的伤口能活吗?这药粉这样撒进去,伤口会不会恢复?哎!我怎么感觉这丫头小命不保呢?……”
药瓶中的药粉,终于在他百般纠结中全部倒入了伤口,男子看着沟壑般伤口依然流血不止,似有溃烂的迹象,忍不住蹙眉,挥手将药瓶扔在地上呢喃。
“什么破药,一点也没用!”
药瓶在地上“叽里咕噜”滚到墙角,似乎在发出不满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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