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额头带血的人,喃喃自语。
“她这个样子回到地牢里,被人看见必定会怀疑,要是被人认出她,即便是我也保不了,还是不要下去了。”
这样一想,他脚步轻点快速向着自己房间飞去。
下边的人看到房屋上有人在飞,见到是一身暗黑长袍的阎掌事后,又低头去其它地方寻找了。
阎掌事飞到侍卫们住的房顶时,突然停住了身体,脚步微踏着瓦片,从房顶飞了下来。
在院子中,他四下看了看发现无人,抱着杜灵溪向最右边一个小房间走去。
来到房间门口,他轻轻推开房门,里面一个年轻的长脸侍卫,立即迎了上去。
“阎掌事,她是?”
阎掌事来不及解释,对长脸侍卫说:“齐然,她是我的人,现在受伤很严重,需要找个地方疗伤,外面人太多,你去把地道打开,我从这里进我房间。”
齐然一听,连忙跑到靠墙的床前,双手用力将床拉向一边,又将床下面的一层硬板拿开,硬板下面有一块严丝合缝的方形灰白色石头。
他费力的将石头般起,露出一块两尺宽的地洞。
阎掌事不在废话,抱着杜灵溪小心翼翼下了地洞,随后仰头对齐然嘱咐道。
“地道好好关上,不要总是呆在房间里,这样会引起其它侍卫的不满。”
齐然点头,快速将石块,硬板和床归位。
下面的阎掌事抱着杜灵溪下了洞,在里面快速走着,洞凿的足够三人并肩而走,即便他抱着杜灵溪这样走,也完全没有拥挤的感觉。
阎掌事快速走着,突然发现杜灵溪放在胸口的手臂坠了下去,依偎在怀中的小脸无力侧向另一边,苍白如纸的侧脸也慢慢变的暗淡无光。
阎掌事瞳孔一缩,将她放在地上揽着她的后背摇晃着喊着。
“火女,你醒醒不要睡!”
杜灵溪双眼紧闭,靠在他胸膛的上半身,被他晃的来回摇摆着,仍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阎掌事眉梢颤抖,古井般的眼睛里藏着千万种情绪,他轻轻抬手在她鼻下探了探,紧接着放在她鼻下的手立刻僵住,心脏陡然一紧。
“没有呼吸!没有呼吸了?怎么会没有呼吸了……”
看到怀中的人脸色发暗,感受到她的身体慢慢发凉,阎掌事狠狠闭上眼睛,低头趴在了她的肩膀上,露出痛苦又不甘的表情呢喃。
“火女,你怎么又死了,怎么会又死了……”
他额头压在她肩膀上一遍遍呢喃着,侧脸靠着杜灵溪发凉的脸颊,感受着属于死人的独有的温度,心中如同秋风刮过,瑟瑟酸凉。
“又、又!对啊,我怎么忘了?”
突然,他惊叫一声,想起杜灵溪上次貌似死过一次,还是自己亲手将她埋葬的,当时他好像也探过她的鼻息,确定是死了的。
可是她没死,不但没死,反而还活蹦乱跳的出现在地牢大院中!
“火女!火女!你醒醒!”
他低头揽着她的胳膊用力摇着,企图用这种方式唤醒她,可是没有回应,冰凉的身体依旧冰凉,断了的气息仍旧断了。
杜灵溪双眼紧闭,脸色欲加暗淡无光,与死尸一般无二。
“难道她真的死了,上一次是侥幸,难道还会次次侥幸?火女,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继续合作下去?”
他喃喃自语地,看着脸色发暗的杜灵溪,痛苦又不甘的眼神充满了不解。
阎掌事颓废地抱起她,一步一步随着隧道走着,感受着怀中女人瘦弱的身躯,感受着她发凉的身体,他的心越来越沉。
一条从侍卫房间直通掌事房间的隧道,剩余下近百尺的距离,他遥遥走了一个时辰。
他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头的,不知道是怎么迈着杂乱步子的,只感觉浑身就像压了千斤顶,万斤锤,很重,每走一步都是吃力的紧。
终于走到了尽头,他低头看着怀中气息全无的人儿,暗暗闭上了眼睛。
再睁眼,一双颓废复杂的眼睛,恢复了往日的古井般深邃,他慢慢放下了杜灵溪,将她缓缓放在地上。
阎掌事放下她后,侧着身体坐在她身边,抬手轻轻擦着杜灵溪额头上的鲜血,一道被利器划过的细小伤口,出现在他眼底。
阎掌事盯着伤口抿唇,手指轻轻摩擦着伤口边缘的血迹,感受着她冰凉的脸颊,他的心和手指微微颤抖。
直到周边血迹擦的干干净净,才慢慢拿开了颤抖的手。
“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说完,阎掌事快速站起身,顺着石阶快速向上走着,直到走到最顶端。
他趴在墙角一个窟窿内,在房间内环视了一圈后,看到房间内没有外人在,才将上面的石头用力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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