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沙哑怒吼,盯着女孩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尖,咬牙切齿道。
“你对我一个陌生人布局的时候,不觉得可怕吗,你找我当替罪羊的时候,不觉得可怕吗?我可怕,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你的血!”
杜灵溪说着,一把抓住女孩的双肩,两只手死死捏着她的肩头,锋芒如刀刃的眼睛阴森森盯着她的脸,似乎在剐着她脸上的血肉。
女孩被看的心惊胆颤,全身汗毛直立,她苍白的嘴唇喃喃着。
“你……我知道不该拉你垫背,可是我没办法,我暴露了,不能让他们再暴露,只有打草惊蛇,彻底暴露,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们,暂避风头。”
“哈哈……”杜灵溪笑的双肩颤抖,捏着女孩肩膀的十指死死扣着,渐渐的指头钻进肉中,肉中的鲜血从十指流出,顺着女孩带血的衣服哗哗流下。
“嗯!”女孩抿着嘴咬牙闷哼一声,肩膀上像是被钩子狠狠穿透,她全身癫狂般颤抖,痛到窒息。
杜灵溪噬血的眼睛凑近女孩,沙哑的声音如亡魂呜语:“我告诉你,找我当替罪羊,是要付出代价的,我……!”
女孩牙齿打颤的看着杜灵溪,眼中流出疼痛的泪水,一丝后悔从眼底闪过,很快又被她深深掩藏,她坚毅地看着她道。
“对不起,我……不后悔。”
“不后悔?”杜灵溪微微挑眉,小声呢喃着,十指用力一扣,深深陷进她肩膀的骨头缝中,十指下几道鲜血流的更疯狂了。
女孩闷哼着,打颤的牙齿猛的咬合,把未缩进口中的舌头生生咬断,一块粉红色舌尖掉在了地上。
鲜血从嘴中疯狂流出,痛的她全身抑制不住的抽动。
“呵呵……”杜灵溪看着地上的舌头冷笑,缓缓拿开了扣在她肩膀上的十指。
女孩痛到痉挛,全身抖的更加厉害了,肩膀上鲜血呼啸着往下流,似乎要将体内血液流干。
杜灵溪后退一步,抬手看着十指上的鲜血,讽刺一笑,看也没看被铁链扣着的女孩,身体摇晃着转向牢门,慢慢走到如同胳膊粗的铁栏杆面前。
望着近在眼前的铁栏杆,脑中想起刚刚掌事说过的话:
“金家是不可能放一个内线的,念在你老实的把其它人给交代出来了,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不用受太多罪。”
她摸着冰凉的铁栏杆,心中好似有一团拼命燃烧的火苗,欲烧欲烈。
渐渐的,那双清明的黑瞳周围,出现一对血色沙粒,慢慢旋转着。
“为什么……为什么……”她双手默默攥着铁栏杆,一遍遍沙哑问着。
胸口愤怒的那团火苗在“滋滋”燃烧着,如同狂风暴雨淹没了她的理智。
眼睛里的血色沙粒转的越来越快,像一道红色光影,在黑瞳周围留下一圈圈残影。
“啊!”
突然,一声急剧沙哑的吼声,在地牢中响起。
把后面的女孩吓的身体一颤,抬起苍白的脸,看向牢门口,却如同见鬼般张大了鲜血淋漓的嘴巴,“啊啊”叫着。
杜灵溪身前胳膊粗的铁栏杆正在扭曲,晃动,她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魔鬼,她是个魔鬼!”
女孩眼睛充血地看着还在扭曲的铁栏杆,心中恐惧的大叫,只是没了舌头带血的嘴中,发出阵阵“啊啊”声。
杜灵溪陷入了疯狂,脑中一片混乱,她盯着眼前的铁栏杆,如同看到了那个埋藏心底的恨,声嘶抵里吼叫一声。
双手握着铁栏杆用力一掰,本来只是扭曲的铁栏杆,以肉眼可怜的速度弯曲着,下一刻。
“砰!砰!”胳膊粗壮的铁栏杆生生被她掰了下来,牢门前留下一道一人进出的空间。
带着急促的呼吸声,杜灵溪扔掉了手中的铁栏杆,“砰砰砰!”铁栏杆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轻轻抬脚,带着噬血的眼神,她一步踏步地牢,向着外面走去。
门口侍卫看到地牢中走出一人,快步走到杜灵溪面前,呦呵着:“你。”
他话未说完,就被被杜灵溪右手扼制住喉咙,五指用力一捏,随着一声洪亮的骨骼断裂声响彻四周,侍卫断气而亡。
她甩手将侍卫扔在了地上,一步步向着外面走去,黑瞳外的红色残影疯狂转着,似乎要从眼中飞出。
阴风吹来,杜灵溪身体一颤,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周围地牢中被铁链困住的人,看着他们身上鲜血淋漓的鞭痕,混乱的大脑渐渐清明。
那些人正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自己,杜灵溪抬手揉捏捏鼻梁,捋着混乱不堪的思绪。
“刚刚发生了什么?好乱!我好像把地牢里的铁栏杆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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