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后退的身体堪堪稳住,耳边传来尖叫声让她眸光一暗,来不及思索,她整个人如出鞘的飞箭,举着水果刀瞬间冲到了男子对面。
“噗嗤!”一声,人临近,刀入腹,鲜血从刀口哗哗流出,在白色里衣上,流下了一道道血河嘀嗒在地上。
男子瞪着眼,张着嘴喘息着,他眼神恍惚,看到对面的人索命鬼一样的眼神。
男子那双瞪大的眼睛里,生出无限骇然。
直到他呼吸停止,那双骇然的眼睛依旧这样看着杜灵溪。
“砰砰砰……”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一声浑厚男音从门口传出。
“尹掌事,您刚刚没事吧?”
杜灵溪浑身一震,一双闪着冰茫的眼睛看着房门,门外一个人影映入眼底,她握住刀把的手慢慢松开,转身揽住了男子即将摔倒的身体,深深闭上眼睛吸了口气。
再睁眼,眼中流露出无情的蜜意,她扯着嘴角,柔和的嗓音从喉咙里悠悠而出。
“尹掌事,讨厌,弄的人家好疼啊!”
外面的人瞬间没了声音,片刻后离开了这里。
杜灵溪把男子的尸体拖到了侧间,进了里屋,她抬眼四下打探,发现床头的衣柜是藏尸体的好地方。
她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拿出,吃力的将尸体放进衣柜里面,又将拿出的衣服胡乱放在了尸体上遮挡着,直到看不到身体,才将衣柜关上。
背靠在衣柜上,她仰头哧笑着,贴着衣柜缓缓蹲下身体自嘲。
“看吧?这就是血腥味,现在又杀了一个人,为什么?因为我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我,因为你们留给我的,不是生就是死,我还有选择吗?”
“呵呵呵呵……”她双眼微眯嘲讽地笑着,笑的双肩颤抖,笑的声泪俱下。
“尹掌事?”她哭着呢喃,泪水模糊了眼睛,那双黑瞳却明亮如星辰,带着脸颊上的泪水,她斜着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又是一个掌事?我还真是和掌事有缘。”
她慢慢站起身,被泪水侵染的眼睛里充满了冷漠,视线扫过床上半掀的被子,下面露出一截黄色的闪光物体。
杜灵溪睫毛颤动,快步上前掀开枕头,一枚巴掌大的黄色金牌,金光闪闪的出现在她眼底。
“尹。”杜灵溪拿起金牌,手指轻触摸着上面的尹字若有所思,一双眼睛里充满了诡异之色。
“这枚金牌难或许身为掌事才有的令牌?也就是说,我可以利用一下。”
她沙哑一笑,抬眼盯着衣柜,慢悠悠说着,似乎是对着里面死去的人说话。
“你可不要太早被发现,否则这枚令牌的用处可就不大了。”
握紧令牌,她在床上找了件蓝色衣袍,干净利索的穿上,走到对面铜镜面前照了照,将头发快速挽在头顶,随手拿起铜镜前的金簪插进头发中。
准备完毕,她又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袍摆弄了下额前发丝,才拿着令牌抬头挺胸走出了侧间,向着房门走去。
打开房门,外面走过一批侍卫,他们同时抬头看向杜灵溪,杜灵溪心中砰砰直跳,面无表情拿出手中令牌,侍卫们看到令牌转身踏步离去。
她暗自呼出一口气收回手,低头看着手中令牌上大大的“尹”字,心中颇为激动。
“看来这个令牌果真有用,只是不知道能有多大的用处。”
走出房门她转身快速将门关紧,顺着房门继续向前走去。
这是一个很长的屋子,房门连着房门,杜灵溪径直向东走了百步距离,才走出了这间长房。
前方视野开阔,北边百米距离一个敞开的半圆黑漆大门进入她眼底。
“就是这里,这里就是地牢!”
杜灵溪阴鸷地盯着大门,想起当时迷迷糊糊被人拉进了地牢,就走进过这样的半圆门中。
她身测双手颤抖的握紧,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
当时被那人扯着胳膊一路上托着走,她只记得眼底是一片灰色的路,连这样的大门都无法看清,现在站在门口,她就有种切入骨头的感知,这――就是地牢门口。
狠狠闭上眼睛,她深呼口气将眼中溢出的泪水生生压了回去,右脚轻抬就要向大门走去。
这是她身前擦过一群侍卫,一边说着话一边急匆匆走了过去。
“竞技场开打了,我们快去看看,顺便赌一把看看谁赢?”
急匆匆的一群人快速走向东边,只留下这段话像地震一样,狠狠震在了杜灵溪的心中。
“竞技场……赌一把,果然如此,原来……这只是供人**的一场游戏!”
她盯着那群人远离的背影,眼中赤红一片,那颗碰碰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人狠狠贯穿,痛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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