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哆嗦,身体瘫软在地,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胖子和金浮黎,什么话也不说。
这下七言更气,抬脚将管事踹倒,指着爬在地上的管是,咬牙威胁道。
“金家少主在这里,你敢说一句假话,小心脑袋。”
九音不嫌事大的跟着嘲弄:“七言,人家女孩子可都赢了,你要是喜欢直接跟少主要就是,可不能一直晾在场上晾着,坏了姑娘的名声。”
七言心中吐血,转身指着九音咬牙切齿:“九音,你够了,不要把你那种不纯洁的心思放在别人身上。”
九音也来了气,什么叫不纯洁的心思,他蹭的站起身,走到七言面前抓住他的衣襟高高提起。
“你说什么,谁心思不纯洁,你个表里不一的混蛋,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衣襟被提起,七言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用力掰下九音的手,怒吼道:
“我也看你不顺眼了,怎么,想要打架,奉陪。”
两人剑拔弩张,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完全忘记的少主大人还在这里。
金浮黎坐在中间,薄唇笑着,身后几个管事和观看的人心跳如鼓,眼角时不时撇向他,不知他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七言和九音已经打了起起来,你一拳我一拳,很快脸上挂了彩,碍于少主在跟前,两人只是赤手空拳的对打,并没有用出兵器。
场中原本兴奋的女子,茫然地看着突然打起来的两人。
她费劲心机赢了比赛,好不容易在少主面前露了脸,不是应该被人宣布是金家门生了吗?为何没人出来宣布,为何这两人突然打起来了?一切似乎偏离了轨道。
金浮黎敛着眼皮,周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似乎眼前这一切与他毫无关系。
“七言。”终于,那双眼睛缓缓睁开,“这个女子以后就是你的了。”
“啊?”打的正欢的七言被吓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金浮黎,分神之际,“砰”九音趁机一拳打在脸上。
“九音!”七言大吼着退后几步,感觉鼻中有热流流下。
他伸手擦了擦,看到手指上红艳艳的血,连忙闭上嘴巴,似乎,鼻血流进了嘴中。
捂住鼻子,他吐着嘴中的血水口水,然后指着九音,转身委屈地看着金浮黎,金浮黎合起扇子站起身,连个眼神都没有回应,懒懒道。
“走吧,七言,别忘了带着那个女人。”
七言看着少主渐行渐远的身影,捂着鼻子仰天哀嚎:“天哪,我再也不敢得罪少主了,居然记仇到现在!”
胖子如释重负跟在金浮黎身后,走到打着颤的管事跟前,用眼神示意他快点起来,管事慌忙爬起,退到一旁,
九音快步想要追上金浮黎,忽然想起什么,回头走到七言面前,拍着他肩膀眉飞色舞道。
“七言,恭喜抱得美人归,真是好福气,好福气啊,哈哈…”说完笑着扬长而去。
七言两耳通红,转头看着场中呆愣的女子,打心眼里不想收下,奈何她是被少主点了名的,不能扔下不管,只好冲着女子招招手,示意她跟上来。
女子眼眶湿润,眼睛里晕染了一层泪花,终于熬出头了,在这个看不到前路的牢笼中,她终于出来了!带着汹涌而下的泪水,她飞快地跑了过去。
场内陷入死一样的寂静,良久,也没人再说一句话,反而如逃难般,战战兢兢离开了这里。
渐渐的,只剩下场中那个看不出面目的女人。
掌事肉疼地盯着毫无声息的杜灵溪,双手紧紧握住又松开,他慢慢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杜灵溪。
“本来想让你成为好的烈酒,没想到被人半路截胡,不甘心吗?不甘心,真的是非常不甘心。”
低头看着地上面目臃肿的杜灵溪,掌事将她抱起:“好妹妹,哥哥我送你最后一次吧,也不枉我们认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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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
夜,寂静,接连几天的大雨终于消停了一会,此刻天空暗沉无星,与阴沉如墨的夜融为一体,辩不清方向。
突然,墨色空中划出一道白光,随之而来便是惊天动地的响声,大地如蝼蚁在颤抖,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们。
一连数日倾盆大雨,如同天泄的洪水,淋在这片土地上,人们早已习惯了雷声,很快又进入睡梦中。
金家最南边密林山坡下,耸立着几个高高土堆,上游一道水流急喘而下,拼命洗刷着一个黄色小土堆,土堆前嫣然竖着一块木碑,上写‘火女’两个黑色大字。
“轰隆轰隆……”雷声与闪电交接响应,照的整片树林若隐若现,大地一连抖动了数次,大雨发了疯般肆虐而下,急喘的河流更加汹涌,瞬间推平了墓碑和土堆……
杜灵溪柳眉轻簇,脸色苍白,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她现在在一处高楼顶端,两只手用力抓着墙边,整个身体悬在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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