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夫子就是当时名冠京城的著名词人周邦彦,他在矶楼主持诗词文会,可以说吸引了无数文人墨客前往,很多太学生,举人,进士,豪门公子也纷纷前往。
今日正值三个月一次的‘玉宇风清’文会,平日里就热闹非凡的矶楼更增加了几分喜庆,普通客人在这样的夜晚是无法前往的,早就被告知非邀请不可进入。即便是进入,大多数人也只能停留在一楼而已,至于说二楼基本上都是附庸风雅的太学生,举人,进士。至于说三楼,那基本上都是豪门公子,富商大贾,四楼几乎都是官员的舞台,至于五楼,也就是矶楼最高的一层,那几乎是客人们的禁区,也只有极少数人可以进去。
平日里,举人,进士是严禁出入风月场合的,这点要求几乎和官员一样,一旦违规被礼部弹劾的话,后果相当严重。官员会有差评,有损官声,对于提拔会有影响。举人,进士的话,就等于说会被关闭进入官场的大门。只有盛大节日,或者‘玉宇风清’文会的时候,才会解除限制,这也就是为什么官员,举人,进士们纷纷前往,当然前提资金充裕,受到邀请。要是囊中羞涩的话,那进入矶楼绝对是自取其辱。
华灯初上,月朗星稀。随着夜幕降临,矶楼外的街道上开始出现大量的马车,牛车,殷红色的四抬官轿,八抬官轿。水清色的平轿逐渐多了起来。
在大宋朝,人们出行的工具非常多样化,有骑驴的,骑马的,有做马车,牛车的,当然也有坐轿的。这里面关于坐轿的学问就大了,也可以看出来阶级分明,那是身份的象征,是绝对不可言逾越的,否则会引发官司的。
殷红色的是官轿,从三品以上坐八抬官轿,以下坐四抬官轿,七品一下坐两抬官轿,只不过七品一下的京官基本囊中羞涩,是去不起矶楼的,当然了文学修养还达不到矶楼邀请的标准,否否则即便是坐马车,牛车也照样有机会进矶楼。
至于水清色的平轿,大部分都是文人坐的,至于说商人只能坐牛车,马车,一旦坐轿是要吃官司的。即便是在商业极度发达的大宋朝,商人的地位依旧不高,生活在会有很多限制。出行,穿着,住宅,甚至纳妾对商人都有极其严格的约束,而且都是不可碰触的红线,除非你财富达到了让官府网开一面的程度,否则一旦逾越,出发相当的严重。
以往,矶楼都是自己的伙计维持秩序,上百个伙计分布在矶楼内外,来维持秩序,防止有人来捣乱,有重要日子,比如重大节日,还有‘玉宇风清’文会的时候,会邀请开封府的衙役,六扇门的捕快来维护秩序,确保不出乱子。可是,今天貌似与众不同,今天不仅有禁军,还有皇城司的察子,而且进入矶楼的清一色是被邀请的,尽管如此,还要进行严格的审查。
刘正龙是被邀请的,他和女扮男装的赵宇一起乘坐马车前往的,两人是受王公子邀请的,否则也上不了四楼,足见王公子的身份是多么尊贵。
关于王公子的身份始终是个谜,刘正龙知道询问赵宇也不会有答案,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装糊涂比较好。他早就听说年方二八的天下第一名姬李师师就在矶楼,这次就想一睹绝世容颜。
赵宇像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一路上一言不发,那种冰冷,让刘正龙感觉极其不舒服,以至于两人一直到了包间雅座也没有说话。
虽然说四楼是官员的专场,但那也是在各自的包间里面,这些包间都是提前定好的。真正文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是要去大厅的,因为四楼的大厅才是文会的主会场,二楼,三楼的客人在文会开始的时候,才会根据各自诗词曲赋的水平来接受邀请来到四楼,基本上是五比一的邀请比例,也就是说二楼,三楼的客人都是五个里面选拔一个出来这种比例,要是所有客人都一拥而上来到四楼大厅的话,那绝对坐不下。
包厢内,显然不是刘正龙,赵宇两人,柳明峻,曹晟,向子房都到了,除了这几个人之外,还有四五个青年,可是最尊贵的主位空缺,看样子是给尊贵客人预留的。
刘正龙压低声音对赵宇说道:“那个主位是给王公子留的么?”
“不是,来的人更尊贵,你最好老实点,一旦招惹了那个人,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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