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贼匪出没的地方,在这里停留时间越长越危险,抓紧起来行军,要是你敢再胡咧咧,小心老子抽你。”杨志一向心直口快,这个家伙满脑子想得都是如何把生辰纲送到东京汴梁,至于会不会得罪人,这个少根筋的家伙还真的没想过。
“抽我,你以为你是谁呀,芝麻大的小官,你还把自己当个人物。”一路上的憋着怒火的郝义有点压抑不住了,他抽出刀气呼呼地说道:“你一个人走路不知道轻重,可是兄弟们都是带着几十斤重的行李,一个个早就累得精疲力尽了,你难得想累死他们不成。”
到哪里都有不怕事大的,见郝义抽刀了,侯耀也冲了过来,这个家伙对杨志怒目而向道:“别不把弟兄们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这些在战场上撕杀过的兄弟们,你要是有本事,把大家都抽了。”
“抽就抽,难道老子还治不了你们几个不成。”真是艺高人胆大,杨志还真的不把众人放在眼里,他抡鞭子就要抽过去。
“住手,你们这是干什么,怎么还内讧起来了?”眼看众人要闹起来了,老管带急忙劝架,他狠狠地瞪了郝义一眼后说道:“提辖,你也体谅一下大家,这么热的天气,一个个累得不行,就休息半个时辰吧。”
“不行,必须走,这里不安全。”
老管带看到杨志如此不给面子,不由得脸色沉了下来,他十分不满地说道:“你先前不过是个贼配军,是我家相公抬举你,让你做了一个芝麻粒大的小官,你还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在大名府,军官我见得多了,那个敢如此放肆,今天你殴打他们,如果激起变故,看你如何把生辰纲送到太师府上去。”
虽然不懂得人情世故,杨志也知道今天有点过了,所有人都反对自己,如果僵持下去就不好收场了,他只好说道:“老人家,你不知道,这里不太平,要是遇到贼匪就麻烦了。”
“光天化日,乾坤朗朗,哪里来得贼人,那里不太平了?”
就在老管带和杨志拌嘴的时候,不远处有个人鬼鬼祟祟地出现了,杨志指着此人说道:“看到没有,说不定这个人就是贼匪。”
杨志也不和众人计较太多,他拎着扑刀就冲了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在这里拦路抢劫。”杨志一开口就后悔了,大树后面有有七个插着小旗的渡轮小推车,旁边横七竖八躺着几个赤着上身的大汉,看上去是小贩,哪里是什么贼匪。
这几个家伙一看有人拿着扑刀冲过来了,于是就纷纷抄家伙,领头的中年壮汉挥动手中的扑刀怒吼道:“我们只是贩卖枣子的小贩,没有几个钱,你要是想拦路抢劫的话,要问下爷爷手中的刀答应不答应。”
“你们真的不是贼人?”杨志有点动摇了,他相信对方应该不是贼匪,毕竟只有这几个人如果想抢生辰纲的话显然不切实际的。
“我们只是贩卖枣子的,哪里做得了贼匪,来你尝尝。”一个眉目清秀,面白如玉,留着胡须,长相斯文的汉子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些枣要递给杨志尝一下。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
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远处传来一个汉子的歌声,这个瘦小的汉子担着两个桶,头上还戴着毡帽,这个家伙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一边走,还一边唱,可见心情是多好。
来人正是白日鼠白胜,这个家伙心情当然好了,要是做成了这一笔大买卖,可以说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了,在这种状态下当然心情好。
白胜看到了吴用等人,也看到了押解生辰纲的众人,他不再唱歌,而是喊道:”五十文一瓢上好的白酒,想喝的拿钱来买。“
白胜也不管众人,他自己先舀了一瓢喝上了。
饥渴难耐的众人看到了有酒,一个个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侯耀这个家伙是有名的酒鬼,他小声给郝义说:”要不我们买点酒喝。“
老管带也听见了,他就喊道:”汉子,你这一桶酒多少钱。“
”两贯钱,老人家,你要买一筒?“白胜一听到对方要买酒,他就装的很高兴直接从桶里舀了一瓢后说道:”老人家,你先尝一下,这可是上等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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