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我也就不客气了。实话跟大家说,我比曹子建强。他七步能赋诗,我六步就能赋诗一首,是不是比他还强?”
台下果然将他的话当做笑话,发出一阵笑声。
林溪枫瞪圆了眼睛:“既然大家不信,我走着步子,大家数着,如果超过六步,我还作不出一首符合今天晚会盛况的诗来,算我是冠绝古今第一人”,观众哄笑。“大家不要笑,算我是冠绝古今第一人的大骗子!”
全场观众的兴趣都被带动起来了,侧耳倾听他说话,看他如何作诗。陆竹喧在侧捂嘴而笑。
林溪枫开始迈步,头朝前伸着,像是一头拉犁的牛,模样滑稽,边走边说:“一步一步又一步”,走完三步,他向观众伸出三个指头:“三步了!”
台下一阵大笑,这就是诗吗?
林溪枫接着走了三步,一步一数:“四步五步又六步”,他停下步子,侧脸看向观众,神色严肃神秘:“六步了,我的诗来了。”
观众被他的滑稽表演逗得哈哈大笑,一个白发的教授老头笑得咳咳连声,脸都憋红了,张薇和李璐都笑出了眼泪。
他趁机伸手指向观众席左侧:
“一笑两笑三四笑,”
左侧的人听了这句笑得更厉害了。
林溪枫又伸手指向观众席中间:
“五六七八九十笑。”
他嘴唇撮紧,眼睛瞪直,古怪神态不由人不笑,全场又是一阵大笑,尤以中间为甚。
观众席右侧也被指到:
“百笑千笑无数笑,”
又是一阵前仰后合。林溪枫故意将千万改为百千,因为这符合礼堂的人数。
林溪枫静了下来,他等待着观众安静。果然,观众笑毕,也都安静了下来,竖起耳朵等待他开口。因为他们知道,最后一句必是画龙点睛之笔。这时,整个会场静得只有空调机的声音。
林溪枫太满意这样的效果了,他慢吞吞地将最后一句说了出来:
“全院师生笑今宵!”
简单明了的诗句,即兴发挥,和现场又这么契合,每个观众都听明白了,都理解了。话音甫落,蓦地炸雷般一阵响,仿佛整个屋宇都要被震破,这是全体观众齐声叫好的声浪,声势惊人。观众都被这一波三折的即兴赋诗感染了,打动了,激活了。他们神情兴奋,狂吼乱叫,紧接着是一阵最激烈的掌声,经久不息。林溪枫成了今晚最出彩的人。陆竹喧想不到林溪枫会有这番表演,效果会这么好,他在林溪枫身旁手舞足蹈,一张俏脸红得像注了鸡血。
林溪枫微笑着享受这一切,心想,这算什么,如果在全国春节联欢晚会上,我这一招照样管用,不过最后一句变为“全国人民笑今宵”即可,如果把内容精心改编改编,让专业的相声或者小品演员来演,肯定能把全国人民乐翻了。
毕业生欢送晚会高潮迭起,让观众享受到一场饕餮大餐,大家在一片亢奋中离开了会场,各自散去。
林溪枫在台上找到陆竹喧,和张薇、李璐等人一起走出礼堂,将武术馆的学员们送上租来的大客车,目送他们走后,不断声讨陆竹喧等人把自己整惨了,要求赔礼道歉、消除影响、赔偿精神损失。
正和几个人喧闹间,张薇无意间一眼瞥见了给陆竹喧送花的年轻人,看他站在礼堂外的一颗松树下,正朝这边张望,见陆竹喧出来,他微笑着迎了过来。
张薇不动声色,心中道:“有好戏看了!”
只见陆竹喧抬头看见是他,故意扭过头去,将手拉住林溪枫的胳膊,十分亲热地偎依在林的身边,装作没有看见,旁若无人地向宿舍方向走。送花人却好像十分执拗,对着陆竹喧连喊了几声:“竹喧、竹喧!”
喊声很响,陆竹喧只好停下脚步,侧身回头勉强装出笑脸道:“王小川,你好!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张薇暗道:“原来这个年轻人叫王小川,看样子对老五爱得也不轻啊!”
只见王小川热情洋溢地望着陆竹喧,走近了两步,看都不看一眼她身旁的林溪枫:“竹喧,昨天我听陆叔说的消息,你今天要主持学院的晚会,我特意过来学习观赏。也是专门捧场的,你今天的表现真棒!”
“谢谢夸奖!”陆竹喧不冷不热地说。
“你今天不回家吗?坐我的车吧,我送你回去。”王小川讨好道。
“谢谢,不了,我今天不回去。”陆竹喧挽着林溪枫的胳膊,作势要走。
“那好吧,改日我请你、还有陆叔和辛姨吃饭。”王小川依然殷勤地说。
张薇静静地从侧面观察着林溪枫,她看到,林溪枫一直冷漠地在旁边站着,没有说话,这时突然摆脱了陆竹喧的胳膊,径直走到了王小川身前。
只见他对着王小川猛地拍了一下肩膀,把王小川惊得倒退了一步,喊道:“你要干什么?”
林溪枫冷笑道:“还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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