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李嬷嬷连忙跟上,吩咐门口一小太监收拾好刑具给她送去。
两名小太监守在门口,一直听着屋内的惨叫,心惊胆颤,现下李嬷嬷让其中一人去收拾东西,他们也不敢违背。
颤抖着走了进去,就看见依旧倒在地上的沈太妃,还以为死人了,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又囫囵个爬起来,将地上的刑具拢到怀里,抱着跑了出去。
只剩一个小太监刚要锁门,一阵困意袭来,来势汹汹,直接顺着墙壁滑座到地上睡了过去。
夜魅翻身进屋,在房顶时就将过程看了个清楚明白,可到了近前仍旧被沈太妃的惨状震惊到。
沈太妃趴在冰凉的地上,赤裸洁白的手臂映衬着血液更加鲜艳。
头发散乱铺在地上,一侧脸颊高高肿起,最正常的食指,只是冒了一滴血珠在指尖,夜魅却觉得这里才是她最痛的地方。
将人抱起放到床上,无论夜魅怎么呼唤沈太妃也没有醒过来,脸色苍白,身体冰冷,要不是鼻息尚在,真的就和死人一般无二。
毫不犹豫,毅然决然转身离开,夜魅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如今能救沈太妃的,只有逾晴!
夜魅不善言辞,能做的只是照实叙事,关于沈太妃的惨状他不知该如何形容。
可逾晴了解,其中几段夜魅在描述的时候,脖颈间青筋暴起,双眼几欲喷火,周身都是掩藏不住的杀意。
就连喜玥安抚性的握住他的拳头也无法缓解,沈太妃的状况定然不尽人意。
“到底为何太后会突然对沈太妃下如此毒手?”逾晴疑惑的问道。
没理由啊,毕竟沈太妃已经不是第一天被太后关押,这么多年了,即便就逾晴知道的这段时间,虽然折磨,刺激不断,却从来未见太后对沈太妃用刑。
若说沈太妃说了什么话激怒太后,但也不至于下如此重的毒手,这其中缘由出了沈太妃,怕是只有这常年跟在她身边暗中保护的夜魅知晓了。
夜魅神色凝重,看了一眼逾晴之后便垂眸盯着地面,不发一言。
“你快说呀!不说清楚要小主怎么帮忙!”喜玥焦急的劝说。
不可否认,夜魅对喜玥是有意的,若是其他事,他由着她也无妨,只是这件事不行。
身为暗卫,不能保护主子安危已经很是自责,甚至愧疚致死,如若在私自透露主子的秘密,他不如直接自刎了事,以示忠诚。
“喜玥,不要逼他了。”看夜魅神色,逾晴就知道他是不会说的。
自己确实强人所难了,暗卫从培养的那一刻开始,除了一身的本领,他们所接受的信念只有一个,忠诚。
能被先皇选中的暗卫,更是个中翘楚,忠诚度之高,非死不能改变。
沈太妃这边她自然不会见死不救,那可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只是用什么方法救,怎么救,是个大问题。
救人暂且不论,眼下最要紧的她得亲自去寿安宫看一眼沈太妃,看太后的样子,应该多半是不会派太医救治的,放任不管,只留一口气在就行。
可是太后在宫中多年积威,寿安宫必定多是她的心腹,自己贸然前去,见不到人不说,没准还会被疑心,太后要是想寻个理由治她一个小小嫔妃的罪。
还不是如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告诉皇上?更加不可,如今朝局见稳,皇上正是施手制衡,收拢人心的大好时机,如若此时知道其生母在世,还被太后囚禁多年,定会弄得朝局动荡不安,万一额尔吉趁虚而入,发动兵变,必将弄得民不聊生。
“晚荷,之前佟萧给你的扇子你还留着吗?”逾晴看着晚荷说道。
“在呢,小主,奴婢收在柜子里了。”不是在说沈太妃的事情吗,小主怎么突然提起了扇子。
“嗯,在就好,你拿着扇子出宫,到味仙居找钱掌柜,他会带你见佟萧,我写一封信,你定要亲手交到他手上,明白吗?”
既然太后在的话,她无法进寿安宫,那就将人引出宫去。
鼎力的势力一直是华家所觊觎的,那便让佟萧这个二当家,好好同华家谈笔生意。
她定是不能再私自出宫了,这件事儿也不能让皇上知道,如果皇上再来温华宫发现她不在的话,怕就不是几翁雨前龙井可以解决的了。
“好,小主您放心,奴婢一定按照您的交代做好。”
晚荷看逾晴神情严肃,没了往日的笑模样,知道事情严重,绝不敢轻忽。
逾晴知道晚荷向来心思稳重,做事细致,她的承诺她自然相信,点点头,走到书桌提笔写给佟萧的信。
封好信封交到晚荷手里,“去内务府找海东顺要出宫腰牌,这次就你一个人,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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