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掌权人,您坐,渴吗,咱这有上好的雨前龙井,饿吗,鱼翅鲍鱼管够。”
“别跟我贫,有正事儿找你。”
逾晴大大方方坐下,也不刻意矫情,她与佟萧越相处越自在,兄长,损友,挚交,好似都集于他一身,即使长时间不在一处,也不会见外。
“说吧,知道您没事儿也不能随意出宫。”佟萧双手环胸,倚着桌子立在逾晴身边,低头笑的温润。
早几年养成的习惯,搁哪都要靠个什么,背脊除了走路,睡觉,就没直过。
加上小白脸的样貌,任谁见了,都会留下一个此人定是个玩世不恭二世祖的印象,更加不会相信他便是堂堂鼎力商行的二当家。
离上次被禁军带回宫不过几天,逾晴再次出宫,必是有要事找他商议。
逾晴面色一正,十分严肃的开口,将那木杆的条件和昨日的事情完完本本讲述了一遍,然后就抬头看着佟萧,等他的结论。
“看什么!你能来找我难道不是已经有了想法。”
听完事情经过,佟萧一扇子敲在逾晴额头,这一脸征询意见的表情是做什么,依他对逾晴的了解,不是有了决策,又怎么会亲自过来。
“我吧,是想着让底下的人去查查,将事情坐实,拿着证据才好谈判。”逾晴纯良做作的表情被揭穿,噗嗤笑了一声,说了实情。
“这事儿可不简单,国库亏空可是他国辛密,朝堂大员都不一定知悉,从何查起?”佟萧眉眼含笑,轻睨着逾晴。
看这个样子,逾晴就知道实情可办,佟萧不过跟她这拿乔作势呢。
面容一下子变得凶狠,恶声恶气的说道:“这我不管,快给本掌权人速速办来!”
鼎力商铺遍布各国,她就不相信没那么点子眼线,暗探什么的。
没有高管护着,他国产业怎么能在当地轻易立足,必定是官官相护,环环相扣,一个个脱不了干系。
“是,全凭掌权人吩咐。”
佟萧乐不可支,拼命板着脸拱手郑重行礼道:“掌权人可还有其他要事要吩咐小的去办的。”
“嗯,去把你刚刚说的雨前龙井都给我带上。”
逾晴满意的笑了笑,摸着下巴好似当真在思索是否还有其他交代,谁料半晌来了这么一句,差点没把佟萧气吐血。
“全部,带上?”
四个字让佟萧说的磕磕巴巴,支离破碎,见逾晴认真的点了点头,不顾形象哀嚎出声。
“小姑奶奶,你可知道雨前龙井极其珍贵,千金难得一翁!”
谁知逾晴接下来的话更加气人。
“自然知道。”
连皇上都喝不上的茶叶,能不珍贵吗?
不过很多东西确实这样,皇上用不到,却能在一些贪官污吏,商贾富户家中见到,鼎力这样的实力,二当家府上存了些许,再正常不过。
“知道?知道还敢都要走!”
佟萧拼命深呼吸,定定看着逾晴,目不转睛,恨不能在她身上戳两个洞出来,看她到底有心没心。
要说几两,一翁,他都舍得,怎么着也得给他留点不是,现下竟然都要带走。
还说鲁斯兰狮子大开口,佟萧看逾晴也是不遑多让,这不是趁火打劫还是什么!
“怎么,舍不得?佟萧哥哥。”
逾晴仰头,理所当然中又带着泫然欲泣,看的佟萧咬牙切齿,仿佛佟萧要说舍不得,她下一秒就能泣不成声,他就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怎么会,全当孝敬掌权人。”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皱成难看的一团,还挂着可怖的笑。
“嗯,那赶紧去准备装车吧,我出趟宫不易,得尽快赶回去,记得有消息尽快送进宫来。”
逾晴瞬间变脸,楚楚可怜的小白花一瞬间变成指点江山的慈禧太后,将演技二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佟萧则是被她压迫剥削的劳动人民,任劳任怨的吩咐人将库存的雨前龙井全数搬到了逾晴的马车中。
不仅如此,虽然佟萧心在滴血,还要面带笑容的恭送逾晴出门,上车,目送车架。
等车尾消失在道路尽头,佟萧长袖一甩,大步走回府门,地板都要被他踩碎了,内心将逾晴腹诽了千遍万遍。
想着一会儿还有成堆的事务要处理,就更加气愤了,腹中鼓胀,最后竟是连晚饭都没用。
佟萧这边气的吃不下饭,逾晴倒是坐在车架里乐呵不停。
一上车她就愣住了,原本猜测佟萧说的存货两三翁已经是多算,真是没想到,竟满满摆了一车,只留下一小块给她坐下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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