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问道。
“储秀宫我是不能常来的,怕会引人注目,姐姐如今身子日渐重了,只管安心养胎,静观其变即可。”
逾晴打着哑谜,计划肯定是不能轻易透漏给文贵人的,帮忙归帮忙,信任还是慢慢建立的好。
文贵人摸不着头脑,逾晴不肯说,她再怎么问也是没用的,既不用她操心,那她也乐得清闲,只等逾晴通知便好。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文贵人身子重,容易发困,逾晴看时间不早,就请辞回去了。出了储秀宫大门,逾晴也没着急走,在门边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等什么。
“小主,怎么不走?”喜玥疑惑道。
话音刚落,门内探出个小脑袋,喜玥一看,不是慎儿是谁,“慎儿?!”
“晴贵人,喜玥姐姐。”慎儿乖巧的请安问好。
“最近怎么样,文贵人还有没有为难你。”逾晴关怀道。
“还要多谢晴贵人安排,自从上次晚荷姐姐送我回来,文贵人就没有再打过我了。”
慎儿很感激逾晴,却一直没再见到,如今终于有机会帮到她并说声谢谢,她很开心。
“这次麻烦你了。”
逾晴指的是让她冒险在文贵人茶盏里放红花的事情,是昨天孟太医走后没多久,逾晴吩咐晚荷到储秀宫找的慎儿。
“贵人太客气了,奴婢愿意帮您。”若不是晴贵人,自己如今怕是被文贵人打死都没人知道。
喜玥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瞪大了眼睛,怎么又是她不知道的事儿。
告别了慎儿,逾晴发现平日里叽叽喳喳的喜玥一直跟在自己身侧闷声没有一句话。
“怎么了这是,还突然气闷上了。”逾晴奇怪道。
“小主,奴婢是不是特别没用。”喜玥情绪低落。
“怎么这么说?”
“为什么好多事您都只吩咐晚荷去做,而不告诉奴婢。”喜玥揪着手帕,生怕听到逾晴的肯定回答。
比如之前送慎儿回储秀宫,还有钟粹宫受罚那次,还有这次……
逾晴停下脚,侧身看她,喜玥头埋得更低了,逾晴哭笑不得。
“你同晚荷一个春天,一个夏天,都是季节相邻的好姐妹,性格有些微差异,自然各有所用,终归本质一样,小主我不会偏疼的。”
说着,还捏了下喜玥鼻子。
喜玥本也不是小性较真的人,只不过一时撞在死角里,听逾晴这样说,顿时豁然开朗,也不再计较。
眼见喜玥有了笑模样个,逾晴想,还好她直说了出来,这种心思如果憋的久了,被有心人利用,可是害人害己的,看来以后在两人的分工分配上,自己要注意点了。
已经拉到了文贵人助力,嘉妃之事已成定局,暂且静待时机,放置一边即可。
逾晴又想起来珍妃临死的时候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伊尔根家族被灭门之事华妃是主谋。
她是信珍妃的,可却有一点想不明白。
自己父亲不过七品小官,如何能与华妃扯上关系,在完全没有交集的情况下,到底为什么会被灭门?
皇上当初下旨彻查,闹得满宫风雨,最终以容妃自缢盖棺定论。
可逾晴觉得疑惑,容妃毫无征兆,突然自杀,只留有一封信件,并且独自揽下所有罪责。
定是有人为了脱罪,背后要挟,容妃怕牵连母家,才出此下策,皇上也为了息事宁人,不得已停止了追查。
容妃家室甚至比嘉妃还要好,能逼得容妃自杀,令她如此忌惮的,怕是只有华妃了。
可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还有待证实,自己在宫中束手束脚,每行一步都容易被人看见。
如此看来,只能请人帮忙,逾晴眼下能想到的只有福安康。
福安康手握实权,又是皇上仰仗的大将,暗中调查,即便有人发现,也会有所顾虑,不敢轻易动他。
也是她目前为数不多可以信任之人。
福安康对她的感情,逾晴明白,可逾晴对福安康一直没有更多的想法,只当他是姐夫。
上次在御花园假山之中,更是与他说的清楚明白,自己心中倒是没有丝毫芥蒂,就是不知道福安康会不会再帮她。
犹豫再三,为了解答心中的疑惑,找出伊尔根家族灭门真相,逾晴决定厚着脸皮去求福安康,如果他不答应,大不了再想其他办法。
逾晴从薛贵那里旁敲侧击打听到福安康什么时候入宫,就带着喜玥去他出宫必经之地等他。
临行前想起福安康曾多次帮助自己,自己还答应请他吃饭作为报答来着,如今不但饭没吃成,又要麻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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