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逾晴不明所以。
这玉佩她认得,毕竟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的御前随侍,皇上日日佩戴在腰间,只是她不明白皇上的意思,这是要给她?
“给你的。”
还真被她猜对了。
“先前,是朕冤枉了你,这玉佩算是对你的补偿,日后如有需要,你可以拿他向朕提一个要求。”
逾晴眼前一亮,之前的事她并不怪皇上,毕竟当时所有证据都指向自己。
不得不承认,当今皇上是个明君,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要是没所表示,逾晴都要重新审视自己对他的判断了。
如今,天上掉馅饼,她怎能不接着,“当真,什么要求都可以?”
“朕是天子。”这小丫头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天子许诺,自是金口玉言。
逾晴缩了缩脖子,好像有些得意忘形。顺手接过玉佩,心里还不忘腹诽,行,您是大爷,行了吧。
皇上看她终于恢复了灵动,也不与她计较,“陪朕下棋。”
“又下!”
逾晴惊呼。
“嗯?”皇上眼睛一瞪。
逾晴觉得自己的胆子日渐壮大,不仅敢质疑皇上,还敢跟他大小声了。但最后奈何顶不住天子之威,便唯唯诺诺点了头。
皇上看着逾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眼角带笑。
薛贵也在一旁偷笑,晴贵人的棋艺并不好,可以说是很差,与后宫那些才艺双绝的娘娘们根本比不了,但皇上唯独愿意拉着这么个臭棋篓子对弈。
使了个眼神示意喜玥,两人默契的退到门外去了。
等天色昏暗下来,皇上离去后。
逾晴泡在浴桶里,准备擦拭自己的身体。不过摸到左臂上的时候顿了一下,也只一下,就继续清洗其它地方了。
已经过了十几日,鞭子留下的伤口结了厚厚的痂。
太医看时都替她感到万幸,鞭子受力的地方都承在了胳膊上,身上虽有些许波及,但涂抹些药膏也就好了,只是胳膊上的,就需要些时日。
当时逾晴听着也无甚在意,知晓太医只是安慰她。皮开肉绽,指腹般粗细的痂口,掉了之后形成的疤痕,不傻的都知道是去不掉了。
索性她不打算嫁人,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余生,有一两道疤,也就无所谓了。
喜玥敲门进来添水,对逾晴说道:“小主,听御书房值班的小太监说,福大人今日进宫。”
逾晴怔了一下,想起来从乾清宫回来那日,自己嘱咐过喜玥留意一下福安康什么时候进宫。
本来已经不打算见他了,毕竟喜玥已经告诉她,李德福才是杀害珍妃的凶手。
李德福被慎刑司抓走时好多人都看见了,皇上又下旨诛九族,喜玥自然也知道。
起初自己听到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不曾想原来都是因为她的一句话,导致李德福记恨,也没想到,一个人的记恨可以深到如此地步,竟然杀害无辜之人的性命,就为了来陷害她。
细又想想,一切都说得通,却好似又有哪里不对。所以,她还是决定见一下福安康,问清案件细节。
逾晴让喜玥拖御书房的小太监传话,约在御花园比较偏僻的一处假山见面。
逾晴到的时候,福安康已经等在那里了。
从大牢那日之后,福安康就一直放心不下,听说逾晴高烧不醒,他连夜进宫,多次求见,皇上都不许,今日即便逾晴不派人传话,他也是要想尽办法见她一面的。
看着逾晴从远处走来,面色红润,已经没有病态,福安康才放心了很多。
但还是情不自禁抱住了逾晴,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确认她真的无碍。
逾晴心里有事,见着福安康就着急询问,刚刚张口就被一把抱住,急忙推拒,“福安康,福安康你给我放开!”
福安康慢慢放开逾晴,“对不起,逾晴,我,我只是太担心你了。”
逾晴看着福安康脸上毫不掩饰的情谊闭了闭眼,“你有没有想过你的举动会带给我什么,你只是我的姐夫,而我是皇上的晴贵人,我们两个不可能有更多的交集,你这样的情感只会害死我,你明白吗?”
她自然知道他的担心,也很感谢他能帮忙调查珍妃娘娘的死因和伊尔根一家的案件,但不代表要用自己的感情作为回报。
福安康的一厢情愿,只能让她在安稳生活的路上举步维艰,她不能犹豫,只能划清界限,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看她如此决绝,福安康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低声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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