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了。”
玉芝给华妃递上刚沏好普洱,茶叶卷在水里肆意飞扬,茶色从叶子中渗出,逐渐晕染开来。
“打入大牢岂不是便宜了她,玉芝,你去打点一番,派个侍卫过去,好好照顾一下晴贵人。”
华妃笑的有些癫狂,面目都带了狰狞,冷哼着,伊尔根家都是下贱胚子,她姐姐是,她也是,活该她们全家被灭门,当真是死得其所。
“奴婢遵旨。”
大牢内只有一条路直通到底,两边皆是木栏围起的牢房。
逾晴关在最里面的一间,四周潮湿肮脏,地上一张草席,已经是这个空间内全部的陈设。
逾晴想不明白,自打穿越到这里来,自己谨小慎微,从不主动招惹别人,认真做事,只想在人生地不熟的世界好好活下去,可怎么就这么难呢。
想着想着又笑了出来,没想到还能感受一把古代的牢房,也算是体验人生百态了,这可是身为演员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呀。
没等乐观多久,牢房门口就站了两个狱卒,凶狠的呵斥,“嘿,你,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
两人见逾晴不动,打开牢门,一左一右拧着逾晴的胳膊,将她架了起来,生拉硬拽的往外拖。
力气之大,逾晴感觉自己的胳膊似乎都脱臼了。
“都关进大牢了,还能笑出来,马上就有你的苦头吃了,宫里来了侍卫要提审你。”
虽说逾晴曾是宫里的贵人,但进的了这大牢就没见出去过的,狱卒根本没当回事,听说还是皇上下旨关进来的,这就和半条腿迈进棺材没什么区别。
两人将逾晴拖进一个满是刑具的房间,里头坐着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
见逾晴被带进来,连句话都没问,就示意狱卒将她绑到木架上。
“你们敢动用私行。”逾晴大孩。
侍卫没理她,手起鞭落,狠命抽在逾晴身上。
逾晴只听到耳边簌簌风声,紧接着便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热辣刺骨。
眼见着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一层接一层。
这会儿那侍卫愿意说话了:“私行?不瞒告诉你,宫里交代,好好照顾你一下。”
鞭子浸泡过辣椒水,抽在身上,不光是皮开肉绽,还有灼烧之感。
眼前一阵白光,仅一鞭子,自己便要晕厥过去,这样下去,说不定就真的等不到出去那天了。
逾晴狠狠咬了一下舌尖,使自己清醒一点,盯着侍卫气息微弱,却足以让他听清。
“皇上是下旨将我关入地牢,但你可曾听闻有哪个部门接手案件,又可曾见过有官员提审。”
侍卫一听怔在原地,自从逾晴关到这里,确实没有收到移交案件的指令,目前还是由福大人在处理。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不说有朝一日她真能出去,单是福大人知道也饶不了自己。
可这是华妃交代下来的命令,他也不敢违抗。
想了想这鞭刑便是壮硕之人也顶多吃上十计,自己再抽她一鞭足以,也算给华妃一个交代。
顶住一鞭已是强弩之末,又一鞭下来,逾晴生生疼晕了过去。
自那日皇上下旨将逾晴关入大牢,福安康就马不停蹄的返回清华园。
不管是否伺候过珍妃生产,还是园里洒扫,都一一叫到跟前细细问话,挨个问下来才发现居然少了两名侍女,福安康立即调取出入记录。
因为珍妃的事情,皇上封了清华园,除了日常采买,其他人一缕不准进出,记录大看之下每天都差不多,福安康却发现一处异常。
昨日外出采买额外增加了两人,可清华园内并无人员增加,采买量也固定,为何多派人出去。
循着线索,一路追踪,终于在乱葬岗找到两人,其中一人已死,万幸的是另一人尚有气息,遂带回医治。
福安康还在后怕,如果发现的是两具尸体,他该如何,逾晴该如何。
“指使之人如此狠毒,至你于死地,你还是不肯说吗?”
福安康厉声质问,这模样已然气急,不曾想,到了这步田地,堂下之人还是不肯招出幕后主使。
一味攀咬逾晴,说是嫉妒同为下等宫女,不过是逾晴凭借运气好,才一路高升,心里不忿,想借此陷害她。
“福大人饶命,确实是奴婢在珍妃娘娘饭食里下了滑胎粉,无人指使,奴婢一时糊涂,求福大人饶命啊。”
嘉妃手里握着自己全家人的性命,并许诺事成之后,可保他们荣华富贵,后半辈子无忧,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说的。
福安康已经没有心情同她耗下去,“来人,将她送入慎刑司,严刑拷打。”
“福大人饶命,福大人饶命啊!”
“什么!人没死!”嘉妃花容失色,一巴掌扇了过去,“蠢货,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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