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一两日的功夫了,只怕之前也有食用,日积月累,才造成当日局面。”
“奴婢恳请皇上命人彻查珍妃生前饮食,定会有所收获。”
皇上一听可还得了,珍妃生产前的一批人可是自己命薛贵拨过去伺候的,如若真是其中有人做了手脚,自己岂不成了害死自己妃嫔的帮凶。
随即命薛贵传旨福安康,带着两名太医院正副院判前往清华园探查,可见对此案的重视。
黄花梨木镶框的铜镜前,坐着面容娇美的美人,此时正闭目凝神,享受着丫鬟们的伺候。
身前跪着一名侍女打开一个金描牡丹盒,取出其中的螺子黛细细为身前之人画眉。
“娘娘,这螺子黛真是极好的,画出来的眉又细又好看。”
此人正是嘉妃,闻言双眼微启,带着凌厉。
“瞧你这意思,是本宫不得圣宠,分不到稀罕物件儿,连日常之物都入不得你眼了。”
丫鬟忙不迭的磕头,浑身颤抖,一溜儿声奴婢该死,奴婢没有这个意思。
身后正在为嘉妃梳头的秀春盘完最后一缕头发,选了嘉妃最喜欢的金镶玉簪从左髻插入。
“娘娘您看,这是奴婢新学的发式,配上这金镶玉,更衬得您雍容华贵,眉不画而黛。”
嘉妃抬眼看了看,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不错。”
她最近办成了大事,除去了心头大患珍妃,心情不错,也不想同这贱婢计较。
“你且起来吧,华妃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
那螺子黛是上次去华妃宫中,华妃给的,嘉妃想起她那嘴脸就觉得面目可憎,仗着家室在宫里作威作福,明明两人同为妃位,何时轮到华妃赏自己东西,平白显得自己低她一头。
丫鬟听见这话哪敢顺势当真,缓了口气,起身放下手中的螺子黛,换了嘉妃平日里常用的远山黛,试探着上前,见嘉妃没有不耐,才敢开口。
“还是秀春姐姐知晓娘娘心意,这金镶玉簪奴婢记得是去年娘娘生辰,皇上特意命人打造的生辰礼,这金好得,玉好得,独独这金镶玉难得,皇上对娘娘的用心,宫里哪个不知道,眼下娘娘生辰又近了,想必皇上一定会大办。”
这丫鬟也是聪明,几句话哄得嘉妃开心不已,拿起桌子上的螺子黛赏给她和秀春分去了。
一屋子人整热热闹闹,被慌慌张张跌进屋的小太监打破。
“这是做什么,慌慌张张,冲撞了娘娘你有几个脑袋好掉。”秀春拦着小太监训话。
小太监眼下顾不得其他,气喘吁吁的说道:“娘娘,皇上命福大人带着太医院院判往华清园去了!”
千算万算算漏了这点。
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珍妃死后皇上命人将整个园子封了起来,当初混在皇上派去伺候生产的人里的两名侍女根本没能出来,自然也无法进去交代。
原想着死了产婆,又封了宫女的口,全部推倒逾晴那贱人身上,没有会再去留意园子里,如今,可怎么办才好。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嘉妃急急忙忙赶到华妃宫里,却见宫门闭合,秀春叫了半天门,没有丝毫要开的意思。
“娘娘,这……”
这有什么看不明白,自己得了消息,以华妃在宫中的势力,她能不知晓,摆明了要过河拆桥啊。
嘉妃也不走,大不了闹得人尽皆知,自己若出了事,华妃也跑不了。
华妃自然也想到这点,本想闭门不出,躲祸还来不及,又怕嘉妃真的不顾一切,弄得个鱼死网破。
大门终于打开,玉芝是华妃的贴身侍女,此时出来却丝毫没有请嘉妃进去的意思。
“你家娘娘这是何意?”嘉妃怒目。
玉芝毕竟是华妃身边的人,看着嘉妃如此,依然镇定自若。
“华妃娘娘正在午歇,最近娘娘头疼的厉害,怕过了病气给您,遂让奴婢出来传话。”
玉芝看嘉妃也不说话,心中不屑,面上却不显,继续说道。
“娘娘说,虽然在这后宫她只是小小一届妃嫔,但娘家多少是有些人脉的,嘉妃若是想要从清华园带两个人出来,倒是有人可以引荐。”
嘉妃心中震撼,自己怕才是孤苦无依,小小一届妃嫔吧,果然家族强大才是这后宫立足之本,连禁军侍卫封住如铁桶般的清华园,华妃都有办法从中捞人出来,自己又如何能与她比。
听了这话,不可否认,嘉妃心中确实安定许多,只要那两个侍女自己命人尽快处理掉,便是死无对证,彻底了结了。
“另外……”
嘉妃没想到华妃还有交代,听完后放心的同时却又咬牙切齿,居然连华妃身边的一条狗也敢叫她附耳过去,当真就这般目中无人,却苦无他法,只能暂时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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