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马也因他掉下去停住了。
这一摔着实之狠,磕破了肩部、背部的衣物,直至皮肉见血。一时缓不过气儿,动也动不了一副任人摆布的状态。
一人骂道:“跑这么快还敢跳,不摔死你!”
那两人迅速勒马急停,下地,快步走到离落缨的那头弃马前边,抓住缰绳。
一人观察一番后道:“旺兄弟!确是我们在落星镇弄来的那批马中的一匹!”
那旺兄弟:“胆肥啊!害的我们派出酒馆所有人来追赶你!”
离落缨假装害怕道:“大哥……别……不要杀我,我……认识你们的伍弄领主……大哥,有话好好说……”
旺兄弟:“我当然知道你认识他!还知道你跟你那两个兄弟的事!哈哈,当真是巧啊!跟着我们那伍领主不好么,偏要装什么清高正气,不愿同流合污!最后弄得跟兄弟决裂,现在相当后悔罢!”
这离落缨只听了第一句,便想起胡枫给他留下的血书还藏在腰带上,非常懊悔没扔掉这快血布……这下麻烦大了。
旺兄弟:“阿明兄弟,我们把他的包袱拿过来,搜出所有衣物,编成绳子,绑着拖回去报功领赏!哈哈!”
阿明兄弟:“行!要不要搜一搜他身上,保不准有几个值钱儿的东西……”
旺兄弟:“要搜你搜,一身酸臭,衣服破烂的像个乞丐,我懒的去碰他!有也顶不了几个铜子儿……哎!算,别去搜这种家伙,丢人!”
阿明兄弟:“那边不搜了!”
这阿明就不费力气的去拽来离落缨身上的包袱,粗暴打开来看,那小弟失望道道:“兄弟,真给你说准了,一双草鞋,一些药草,两条粗布衣……就这些垃圾,真你妈寒酸!”
说着都把离落缨的这些衣物鼓捣出来,撕成长布块相互编织作布绳,一头绑住他双手、双脚,另一绳头绑在马鞍之上。完了,那两兄弟上马,还牵着被离落缨偷走的那一匹马。
两人却没注意在上马的瞬间,那蜷缩的离落缨虽被绑住四肢,但裤脚下的短刃还是可以用双手偷偷拿出来的,并掩藏在被绑的双臂间。
‘驾!’两人一齐喊声,马匹即下跑动。
离落缨那副残躯被拖在地上使劲摩擦,双臂被布绳拉得直直的,像一个犯人正被行刑。腹部贴着土沙,被磨得热辣热辣的痛,幸好衣服厚了一点,还没磨破多少皮肉。
趁现在,脑袋还有清楚的意识在,得快点自救。就见他在被拖行之中,双臂扭动,缓缓挤出藏着的短刃到手掌处,反握抓稳,再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割动布绳。这种高度的精神集中,让他感觉不到被土地摩擦的发热疼痛了。
须臾,那拖着离落缨的人,突然感觉到什么的一轻,猛转回头看,布绳断了!
心骂道‘这小子怎么弄断绳子的?’
两人立急刹住缰绳,把马头拉得向天仰起,停住。这一套动作下来,那离落缨已从山路上滚下数十丈的山下去了!
二人匆急下马来,腿脚生风一般急忙到点一看,只见斜坡下面的荆棘利刺都被离落缨滚冲而开了!透过林草看下去,见他还在继续滚。须臾停住,就在斜斜的山坡上半死不活的趴着了,一时间是起不来的,两人以为可能是晕了。
但,不过片刻时候,又瞄见他动了起来!四肢撑起残躯往山下一点点的爬行,竟然没有滚晕过去!生命力异常顽强!
那阿明兄弟问:“下不下去抓上来?这可是到手的鸭子啊!”
旺兄弟:“行,你给我开路!”
阿明兄弟没好气:“我开?!这满山的荆棘……看他摔成那样,肯定活不了了,更别说还有山中的野兽毒蛇……而且,我们也找回了马匹……只是……”
旺兄弟:“只是那报功领赏,就这么没了!可恨不识这里的山路……回去罢!”
两人只能气急败坏的回向闻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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