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年三十有一的华军,已在双武庄里学得一身好本领。他卫黎大哥的‘次兵之术’也学了点,只就皮毛。其实,整个双武庄上下,仅有庄主沈翊学得好一些,但还远远不到卫黎的境界。
那时年少稚嫩的华军,如今已经成熟稳重,脸上的肃重神情表明他可以独当一面了。此时,正准备告别恩师沈翊。在临行前,他主动请师傅沈翊将血赎剑赠予自己,沈翊意会华军的本意,二话不说便到后山石室取出剑器,亲手交给了他。
华军下山后,没有马上启程去长安找马大当家,而是先去往矩州天裂山,拜一拜亲如父兄的华甲师傅,卫黎大哥。
其实,他在双武庄里习武的十多年间,每年一到清明时节都到天裂山看一看。自九剑之祸后,天裂山在江湖人众口口相传的嘴中,成了一座不祥之山,甚至还有人在江湖传言那山下闹鬼,更还言之凿凿的肯定有那东西。
山前那一方平坦的曾站满人的地面上、四周住过人的简易屋子里,都已荒草遍布。藏剑室、造剑室的门也全被荒草覆没,不知道里面情况的人,没几个敢闯进去的。
但看这一派派落败的光景,一时间令人难以想象到当年那般的热闹熙攘模样。山麓上,华军带着酒水来到了安葬两位恩人的山坟之处。
虽然每年都有来清理坟草,但荒草的长势极强,每一次清理没几个月,就又重新长满了。他拿着剑一边清理着荒草,一边跟‘他们’叨叙儿时旧事。
一晃十多年,叹光阴似箭。独自一人说了很多令自己伤情的话,感慨不易之余,忽地黯然落泪,这是经历沧桑的泪。
之后,华军在山麓之处挨了一宿,到天亮再去曾令人惊心动魄的藏剑室里去。但他这一来,成了一个除草工,去到哪里都拿着剑劈草开路。
在藏剑室门前清理出一条羊肠小道后,隐隐可看见草丛里那道被撞开的木门还摆放在原来的位置,最里面的石门亦是在之前被摆放好的墙角下。
缓步入内,一番物是人非的既视感出现在华军的脑海中。站立在落满灰尘的剑台边,轻轻触摸着那一方石块,那一个两位恩人同时离去的地方,顿时感慨不已,矗立在那久久不能开怀。
环顾藏剑室时,他抬起的头看向入门那,忽眼睛一定一细瞧,发现了异常之处!在藏剑室内石门的顶上三尺处,有一块稍微突出来的像是因开凿时自然留下的凹凸不一的凸起石壁。与其他处所开凿的旧痕相比,这一小方石块显得过于崭新,就似在前几日开凿的一样。
此处看在华军的眼里算是崭新,可在别人眼里,定然看不出来。况且,若没有对这里有一种相识已久的感觉,没有人会对着石壁深情望看。
华军心下顿时反应道:“举头三尺有神明,难道是师傅把小木盒藏在门子以上?”
即抽剑跨去三两步,轻跳而起一挥剑,‘铿’的一下,遂落地定睛一看,那一小方石块丝毫无损,而其周围已被韧剑击来一刃剑口:“果真是寰宇岩矿!”
寰宇岩矿的意思是如同来自在世界的坚硬东西,因为本世没有这般岩矿。他暗幸自己手中的剑器没有拿错,若是佩戴那一般的剑器来这,此时就拿这一方小石块没办法了。心想这方两个巴掌大的凸起石壁,应该是以近似榫卯那样的结构嵌进山体石壁的。
为确认猜测无误,便反握剑器,运足劲气,小跳数尺,‘乓’的一下破壁声,三分之一剑身平磕入石壁,当做一个落脚的平台。
接着跳到剑身上站稳。那小块凸起石壁就在胸前,细心查看了一番,果然,虽与石壁严丝合缝,但贴近来仔细查看,能看得出这凸起是嵌进去的!
华军暗悦,即刻伸手抓住凸起,虽然难以吃到力气,也还是拔将试一试。结果,使力一拔,手脱了,这石块镶嵌的太严实了,拔不动丝毫。
他只得下地,抽出插在石壁上的剑器,抬头看准那凸起石壁的下边缝之处,同时运使功气,顿时冲跳而起,刺剑向上,剑尖一下卡入凸起石壁的下缝里。紧接着再往外运劲大挑,剑器猛地一弯,似要硬生生崩断的势头!
移时,就听见一阵沉闷的石块摩擦声‘呼’的响起,转眼间,那块凸起石壁,被华军大力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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