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往日里卑躬屈膝的容妃敢这样讥讽自己,余贵妃大怒:“你……贱人!”
湘嫔:“这也太挫了吧?”
玫嫔:“根本不是容妃一合之敌。”
容妃扶着宫女的手,一脸诚恳地说:“贵妃娘娘慎言,这可是在乾清宫门口呢。若是被陛下给听见了……”
余贵妃脸色骤变,扭头冲四皇子喝了一句:“还不快走,在这儿丢人吗?”
四皇子脸色一白,迈着沉重的步伐,跟着怒气冲冲的余贵妃走了。
玫嫔和湘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叹。
——往日怎么没发现,这容妃嘴皮子这么厉害?
看来,容妃和二皇子一系,是真的今非昔比了。
想到二皇子,两人才注意到,从开始到现在,二皇子根本就没有上前给容妃请安。
而容妃好像也不在意,直到气走了贵妃,才对二皇子招了招手,“彦儿,过来。”
二皇子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离容妃还有三步远,就停下来行礼:“儿子给母妃请安。”
“你这孩子。”容妃自己走了过去,伸手去拍二皇子的肩膀。
二皇子下意识地侧身一躲,容妃就拍了个空。
但容妃好像也习惯了,毫不在意地收回手,对旁边的大皇子道:“让大皇子见笑了。”
因着慧妃不在宫中,没人领着大皇子走,他就只能等高位上的妃子都走完了,才能回去。
见容妃磨磨蹭蹭地不肯走,他心里有些不耐,但面上还是笑得温雅如初:“容妃娘娘言重了。”
容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你二弟就是这么个性子,但他的心地是好的。你们两个住的近,又是亲兄弟,理应相互照应才是。”
大皇子拱手:“娘娘教训的是。”
容妃的笑意更深了,“说什么教训?我也就是白嘱咐几句,还望大皇子体谅我一个做娘的心。”
大皇子:“娘娘慈母之心。”
二皇子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能拧出水来了。
大皇子一眼瞥见,连忙趁机道:“容妃娘娘,二弟伤还没好,可能身体不舒服,您还是早些带着他回去休息吧。”
“大皇子真是个爱护弟弟的好兄长。”
她真诚地赞美了一句,这才转向了二皇子,“彦儿,跟母妃回玉泉宫去吧,母妃找个御医再给你看看。”
“不了,”二皇子拒绝的干脆利落,“儿子头晕,想休息,就不去打扰母妃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
“诶,你这孩子,母妃话还没说完呢。”容妃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
二皇子条件反射地一甩手,“嘶啦”一声,竟是把袖子给扯破了。
场面一时寂静。
玫嫔悄悄捅了桶湘嫔的小蛮腰,低声问道:“难道,这就是传说的断袖?”
“断袖?什么断袖?”湘嫔诧异地说,“再说,这袖子只是破了而已,哪里断了?”
玫嫔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我就是玩儿个梗而已,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湘嫔仔细想了想,茫然道:“断袖是个什么梗?新出的?你是从哪一年穿来的?”
玫嫔瞳孔一缩,嘴里骂了句:“真是个老古董!”就装作不想搭理她,继续扭头看热闹了。
——若说先前湘嫔不知道她们是在一本书里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湘嫔不爱看言情小说的缘故。
可是这一次,却让她有了新的发现。
玫嫔曾问过湘嫔在现代时的职业,知道湘嫔曾经是个教导主任。
一个教导主任,会连“断袖之癖”这么经典的典故都没有听说过?
不能够。
除非,湘嫔的世界里,原本就没有这个成语。
这个时候,玫嫔就觉得,皇宫这个地方,可真是历练人。
如果是在一年前,她肯定已经被湘嫔察觉出端倪,进而把话套空了。
但是现在嘛,她觉得:人和人之间,果然还是有点儿秘密,更能产生安全感。
她好整以暇地继续看热闹,二皇子却已经明显地不耐烦了。
“母妃还有什么事,请说吧,儿子真的不太舒服。”
容妃一脸纵容,笑着说:“母妃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动你的东西,就是想告诉你一声,皇子所的花木换了。你不是喜欢木兰花吗?母妃就叫人全换成了木兰。”
二皇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儿子知道了,母妃还有别的事吗?”
容妃无奈道:“好了,好了,你回去吧。”
然后,又对大皇子道:“大皇子也一起回去吧,你们兄弟也有个伴儿。”
而二皇子已经不耐烦地走出去好几步了。
容妃似乎是有些尴尬,大皇子却表示没关系,向容妃行礼告退,就带着自己的贴身太监秦柱回去了。
两人走出老远,秦柱偶尔回头,还看见容妃驻足在原地张望。
“这容妃娘娘可真是一片慈母之心,可惜二皇子却不是个孝顺的。”
大皇子不以为意,“二弟的脾气一向古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倒也是。”秦柱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过,二皇子也喜欢木兰花吗?真是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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