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发小。”
田芮笑稍稍抬头:“所以,淖尔村是阿姨的家乡?”
“嗯,”庄久霖说话时喉结颤动,田芮笑爱死了这样与他共振的触感,“她来北京读书,在北京工作,后来嫁给我父亲。她一直都在从事扶贫工作,尤其是对家乡,浦越扶持的灵韵慈善基金就是父亲为母亲设立的。”
“天啊,这么浪漫呀……”田芮笑欣羨地喊,起身看了他一眼。
庄久霖嘴角一扯,不像是认同这句话,但她不打算追问。他继续说下去:“后来母亲在回乡扶贫的路上出了车祸,那年我刚到英国,等我回到的时候,看到她已经……被安葬好了。”
田芮笑听见他低低地沉了口气。她起身看见他别着脸,不想她看见他此刻的眼神。她凝着他说:“所以,李阿姨就永远留在了那所小学,也把你当成她自己的孩子。”
庄久霖回过头来,轻轻应了声“嗯”。
“是不是阿姨的工作也顾不上你,所以你才去爷爷家。”田芮笑的小脸皱成一团。
庄久霖看着她比他还委屈的脸,忍不住捏了捏:“怎么了?觉得我是个缺少母爱的变态?”
“噢,你的确是变态,但不是阿姨的错。”
“哪里变态了?”
“哪里都变态。”
两人相视一阵,情不自禁地吻住彼此。
“明天回去之后,好好看书,趁这段时间几个工作收尾,我也有很多事要跟爸爸谈。”庄久霖拥紧了田芮笑。她在他颈窝里点了点头,他知道她期待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有空我再陪你。”
他看见他的小姑娘仰起脖子笑了,甜蜜地“嗯”了一声。
这是这趟旅程中唯一关灯的夜晚。田芮笑看着庄久霖伸手关掉了那盏台灯,前几日她一直在那道暖光的照拂下,被他一次又一次疼爱到天亮。
“庄先生……”入睡前,田芮笑唤他。
“嗯?”他的手臂环在她腰间。
“没什么,”她蹭蹭他的肩窝,“就想听你应一声。”
“宝贝,”庄久霖柔声细语,“我在。”
田芮笑安心地枕着他的怀抱,闭上了眼。
上午,度假区主管如期到场向庄久霖汇报,与村民的各项协谈已陆续开展,今天就开始动工清理路面,保证原模原样地恢复村民正常出行。之后不久,村委会代表特意给庄久霖打来电话,连声道谢。
“浦越的管理体系还是存在一些问题。”庄久霖正在收拾行李,人还没回去大脑就已复工。田芮笑有预感,他又要给自己找一堆事,出几趟差了。
午后他们出发去机场,庄久霖接了个电话,挂下后需要找一个号码,路上信号太差无法用Siri,便把手机丢给田芮笑,让她把唐总的电话找出来。
“密码?”田芮笑问。
“320905。”庄久霖答。
田芮笑翻开他的通讯录,直接按字母“T”,恍惚反应过来自己也在这个区间里。可T区号码寥寥,一眼就能看见全部,找到了“唐总”,她都没有看见自己。
田芮笑拨了号码,把手机递给庄久霖,等他挂了,她软糯糯道:“我的备注是什么?”
庄久霖再把手机给她:“自己看通话记录。”
她接过手机,输入320905,顺带问:“是爷爷的生日?”
庄久霖“嗯”了一声。
他真的是个很爱家的男人。
田芮笑打开通话记录,翻了好几页,才看到那上面出现她毫无备注的十一位数字。她抬头问:“你不记我哦?”
“背得住还记什么?”庄久霖手握方向盘,专注前方。
“那,还背了谁的?”
“你,爸爸,希未,爷爷奶奶。”
田芮笑傻笑起来。她刚要关上他的手机放回去,就看见左上角信号跳转成了4G,接着顶上冒出一条微信,她就瞥了那么一眼,整个人猛地一震——
婉晨:爱你「心」
田芮笑双手发颤,默不作声地关掉了屏幕,放回手机。这一刹间,心痛、质问、愤懑、懊悔排山倒海涌上心头,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她如果现在就说有人找他,想必他不会搭理。
“怎么了?”庄久霖察觉她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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