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田芮笑微微噘嘴,说:“那你倒背啊。”
庄久霖真的毫不犹豫地倒着说出了那十一位数。
她知道自己的心在慢慢塌陷,可她不想这么快缴械投降。“可是……”田芮笑努力地说些什么,“你一眼都没看过我。”
庄久霖浅笑:“那是因为,我在你看见我之前,就在看你了啊。”
“……我不信。”
他的脸再度迫近,近得她看不见其他:“那我现在看你好不好?把之前的全都补回来,嗯?好不好……”
庄久霖双臂围了过来,田芮笑跌进他怀里,在他的嘴唇擦到她的时候,她用拳头抵住了他的胸膛。他睁开眼,低头看她。她也那么看着他,眼里有光在闪动。很快他再低头,以一股她无法抗拒的力道压住了她的嘴唇。
唇舌相缠,喘息交融,他把霸道与温柔糅合得游刃有余,太容易让女人心醉。田芮笑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与他抗衡,手上那点可笑的力道很快便被他摧毁。突然,他一只手穿过她腿下,将她整个人抱到了他大腿上,她才发觉坐在后排是个多么危险的选择。
田芮笑坐在庄久霖腿上,完完全全贴着他的胸膛,也被他吻得更肆无忌惮。
她的衬衫收在短裙里侧,竟全未察觉他的手探进了后腰。田芮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断掉了他的吻。
看着她气怨而又撒娇的眼神,庄久霖收回手,搂住她的腰:“还不高兴?”
庄久霖的时间切实比黄金还贵,对感情的处理如同对工作一样,解释干脆,节奏利索。女人的怄气是一种调剂,但要懂得分寸,适可而止。他的解释无懈可击,她还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
只是田芮笑觉得,自己应该参与把控节奏,不能处处放纵他。
她问:“你不是去出差了吗?”
“四点刚到北京,就过来接你了。邱恒还在那边,下午的事我让他看着处理。”庄久霖凝着她的眼睛。
田芮笑错愕了倏忽,目光绵软下来。庄久霖顺势压了压她的腰,让她的额头与他相抵,嘴唇轻轻相碰,说:“宝贝,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田芮笑终于点点头。庄久霖就要放开她,她突然说:“等一下。”
庄久霖看见她笑起来,用指腹轻轻地擦拭他的嘴唇,将上面新鲜的口红印子抹去。他嘴角一勾:“就不能让我炫耀一下?”
她瞥了他一眼,抹掉最后的颜色:“才不要。”
开门之前,他又说:“到前面去坐。”
田芮笑可可爱爱地点头:“嗯。”
庄久霖回到驾驶座,田芮笑整理好腰间的衬衫,也坐进副驾。她看着他发动引擎,转方向盘,看后视镜……这个男人真是做什么都好帅。
车子开出地库的时候,庄久霖问:“你的杯子为什么在别人那里?”
田芮笑挑眉:“懒得带走,送给他咯。”
庄久霖带着质问看了她一眼。
“不行啊?”她无辜地问,等看够了他阴沉的眼神,才补充,“是新的,我都没开过。”
好吧,被她摆了一回。庄久霖依旧没什么表情:“我也要一个。”
“你办公室里那么多。”
“可没有一个你送的。”
“……哦。”也被他摆了一回,扯平。
庄久霖抬手扫了眼手表,说:“得快点了,我订了六点半。”
田芮笑又忘了问他要带她去哪里,似乎只要他在,去哪里都可以。她还是问一下:“去吃什么?”
“日料。”她才心想好巧,他又接着说:“希未说过你很喜欢。”
“……哦。”哪有什么巧合,惊喜不过是有心留意的结果。
下了三环,穿过立着各色国旗的各国使馆,绕进一条小巷,在一幢不起眼的两层小楼前停下。
庄久霖停好车,转头对她说了声:“来。”
他总是喜欢用“来”,而非“去”或“走”,似乎是在说,“来我身边”。她就这样顺从地跟着他的节奏,一步步走近了他。
两人走到门店前,看着那块招牌,田芮笑知道这里。虽然没有什么阔气的门面,但主厨响当的名号却让这里成为北京最昂贵的餐厅之一,和庄久霖所去的温泉馆、高尔夫馆一样的会员制,有钱也难订。
玄关之后是一条狭长的走道,田芮笑跟在庄久霖身后,走出墙后,有侍者迎上前来,毕恭毕敬道:“先生,您订的座位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两人在两人包间相对而坐,侍者跪坐一边,双手递上菜单:“这是您的菜单。”
庄久霖朝田芮笑摊开掌心,侍者转向将菜单递到她面前。田芮笑颔首接过,一眼瞧见封面上印着烫金的“庄久霖”三字。主厨为每位客人量身定做了全套菜式,田芮笑翻看时,侍者在一旁为她讲解食材和顺序。
最后确认没有问题,侍者退了出去,阖上障子,留下私密的二人空间。
田芮笑看着对面的男人,软糯糯道:“要订很久哦?”
庄久霖说:“提前两周。”
“我要是不来呢?”
“把你绑来。”他简直毫不犹豫。
田芮笑可爱地歪了歪脖子。被撩完了,她多了几分认真:“我是说,你不是出差吗?邱总还在那边,办事重要,你不用非得今天回来接我……”
庄久霖放下茶杯,抬眼看她,声线骤沉:“我今天要是不回来,可能我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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