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不成被人冲入家中强杀的消息如同狂卷风一般席卷了京城所有的权贵。
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洛不成造反的消息再次席卷了所有人。这次京城的所有百姓都有所耳闻,津津乐道。
洛不成造反的消息就在检察署的官邸外的布告栏上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后飞速地由说书人的口传向四面八方。在大家还不知道洛不成被杀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洛不成造反了。
“纵使之后再传出被杀的消息, 也只会说一声最有应得。真是好狠的心计。还没找到第一个传出消息的说书人?”丞相问道。
“没有,他们都不说。”
“都不说?”丞相回味着这几个字,突然笑了起来, 只是眼底是化不开的凝重,“这让我想起了曾经对付过的一个老朋友——小说家。”
“言羽,你说周荣是昙华?”丞相看向萧诩。
萧诩心情复杂地点头。
“他有认识的人是说书人吗?”丞相端着手中的茶,问道。
萧诩皱眉思索, “有,求个欢愉。”
“求个欢愉。”丞相念着这四个字,“他就在京城, 去抓。”
……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 朝上因洛不成被杀与造反一事分外安静, 谁都不敢出声。
“今天没有什么事吗”赵庸随意地问道。
“陛下,洛不成——”有年轻的御史克制不住站了出来。
赵庸挥手止住他, “这事还是让周荣给你们解释吧, 传周荣。”
“传周荣——”
闫歌穿着朝服从殿外走进来, 拱手,“陛下。”
“这是新任检察署督主, 负责监察天下, 目前负责追查造反余孽一事。你们有什么事可以问他。”赵庸笑着说。
检察署, 监察天下,造反余孽。这几个词一出,明白的人都明白了。
“陛下,敢问检察署是否有斩首朝廷大臣的权力,就算洛不成真的是造反,也该经由刑部提审——”
“云大人这么急着说话,莫非是担心自己造反的事情暴露,先下手为强?”闫歌大声反问道。
“你说什么!你竟然污蔑当朝——”
“证据确凿!陛下!”闫歌看向赵庸,从怀中掏出一样事物,“这是从云大人的宅子中搜出来的信件,上面写着造反事宜。”
“你——”云大人气得浑身发抖,“你抄了老夫的宅子?”
“事有轻重缓急,云大人,抱歉了。”闫歌义正言辞地说。
“你!陛下!”云大人噗通一声跪倒在赵庸脚下,“臣,臣——”
“你自己看。”赵庸将信件仍在他的身上。
“臣——”云大人捧起信件,上面明明是他的字迹,有他的印章,但这信中的内容他却一点也不知道,“臣冤枉啊!”
赵庸挥挥手,让人拖下去。
闫歌看向赵庸,“陛下,臣还抄了几个人的宅子,发现了一些东西。”
“岂有此理!”
“你——”
“你可有公文!”
有几人愤怒地出声。
闫歌一一看过去,沉着脸说,“臣找到了吴大人私自藏匿的军火,赵大人收受贿赂的账本,至于钱大人。”闫歌笑了,“臣还没来得及搜,没想到钱大人就不打自招了。不过定罪要有证据,臣一会儿下朝就去找证据。”
朝堂静寂一片。
“还有吗?”赵庸沉着脸问道。
“臣正在查。”闫歌拱手。
“好好查!退朝!”赵庸拂袖而去。
吴大人、赵大人瘫坐在地上,因为刚刚闫歌说的,都是真的。而钱大人,则更多的是绝望,出头太快。
至于其他人,则更多的是后怕。今□□堂这场戏,毫无疑问是皇帝在背后主演。他们忽视了十几年的皇帝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简单。
“还请各位大人小心。”闫歌留下一句话,大步走了出去。
闫歌大跨步走出皇宫。
“督主,去哪儿?”一身黑衣的竹音迎了上来。
闫歌带着笑意看了他一眼,“钱大人的府邸。”没想到一贯低调的竹音竟然执掌着凤门的情报系统,怪不得在凤鸣凤翔都被打发出京的时候,他仍能安然无恙。
“是。”竹音表现得愈发平淡,就向从不认识闫歌一样。
当夜,钱大人全家因罪入狱。
一日之内,三位朝廷官员锒铛入狱,有人自危,有人愤怒,有人破口大骂,有人主动引咎辞职……
引咎辞职的,皇宫当即就派人来收了他的乌纱帽,迅速从太学士子中调人补上。这让百官心中一惊,皇帝这态度太明显不过,简直就像挖坑给他们跳一样。
至于破口大骂的,有的在半夜被蛇咬了,有的走路掉坑里了,还有的家里被人偷了。至于在朝上破口大骂的文官,被闫歌亲手揍了……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赵庸将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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