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见信如唔,展信舒颜。儿臣已寻得公主,即日启程,快马加鞭,欲在五日后抵达皇城,只是儿臣有一事相求,请母后寻一朵三年生梦云,以解公主之毒。”
什么?令仪中毒了?叶岚生的手颤抖了一下,不小心将阿生刚刚斟好的茶水摔在了地上,叶岚生觉得头昏脑涨,眼前发黑。
到底是谁,如此大胆?敢伤她的孩儿!
叶岚生摸索着将铁盒子打开,拿出一个小瓶子:“阿生,帮我寻五钱白土,两钱黄土,还有四钱的黑土来,快。”
“是!”阿生将叶岚生的吩咐牢牢记下了,然后匆忙的出去寻找了,虽然不知道王后要做什么,但是,王后说了,自己就去做便好了。
胡娰的边境,夜槿歌脸色苍白披着厚厚的貂毛大裘,坐在一块毛毡上,季舒玄大大咧咧的坐在一旁的黄沙上。
一阵风吹过,细腻的黄沙飘进了季舒玄的眼睛,季舒玄使劲的眨巴着眼睛:“哎哟,我这眼睛,小歌,快这些,给我吹吹眼睛,进沙子了。”
夜槿歌翻了一个白眼,伸手就在季舒玄的手臂上掐了一下,顿时杀猪般的声音,就响起:“哎哟哟,疼疼疼,松手,松手。”别看夜槿歌病怏怏的模样,掐人的力气可大着呢,季舒玄的眼泪都疼出来了。
“眼睛里面还有沙子不?”
“诶?”季舒玄眨巴了两下眼睛,“好像没了。”
墨色的发丝在风中飞舞,时不时的黏在季舒玄的脸上,季舒玄将明黄色披风的帽子戴上,又觉得有些看不清夜槿歌的脸,一时就有些烦躁。
“月半!月半!”季舒玄气急败坏的大喊。
“殿下,月半找地方方便去了,不在,你想干啥?”月半没有回话,倒是铁头凑了过来。
“去去去,你带几个人,给我到那边站着去,把风给我挡住,发型都给我吹乱了。”
“啊?殿下?你说什么来着?”铁头挖了挖自己的耳朵,自顾自的走开了,一边走还一边说,“泠月,你听见殿下说什么了吗?”
泠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见。
季舒玄看见两个人的互动,气得鼻子都歪了:“你们!你们!”
“诶,殿下,殿下。”金博鑫凑过来。
“干什么!”季舒玄现在是气不打一处来,像是吃了炸药一样。
金博鑫朝着前面努了努嘴:“殿下,你瞧没瞧见,月殿下那铁青的脸?”
“啊?你说什么?”季舒玄刚刚还在生气铁头假装听不见他的话,现在他也开始假装听不见金博鑫的话了。
夜槿歌捏了捏拳头,闭上了眼睛,嘴角勾起了勉强的笑容,铁头和泠月看了看夜槿歌的脸色,都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
“嘭!”夜槿歌给了季舒玄一个爆栗,“你要死啊?突然那么大声干什么?”
“金博鑫,你要是在多说一句话,我就扣你两年的俸禄!”季舒玄捂着脑袋,咬牙切齿的说。
话音刚刚落,金博鑫就出现在了铁头的身边。
“金大人,你也来了啊。”铁头摸着头笑了笑,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
金博鑫从怀里拿出一袋山楂片,递给铁头:“吃点吗?”
铁头摇了摇头,倒是泠月伸手抓了一大把:“我们要不开盘赌局吧?”
“赌什么?”
“殿下挨打会不会还手。”
“来来来。”
说干就干,几个人撸起袖子,就拿了两块石头,月半凑了过来:“你们干啥?”
“开赌局,赌太子殿下待会挨打会不会还手。”
“算我一个?”说完月半也不等其他人说话,抬手就用匕首分别在两块石头上刻上“还”和“不还”。
“我压不还,绝对不会还手的。”
“诶,我也压不还。”
“不还。”
几个人纷纷都压了不还手,但是这下子就愁眉苦脸了,都压的不还手,没意思啊。
这个时候,一个人走了过来:“铁大人,你们在干什么啊?”
铁头的眼睛看向来人,从来没有这样的热切过。
“来来来,小子,你是新来的吧?以前没看过你。”
那个人点了点头:“我是中央军新调上来的,我叫郝月,是因为没有参加叛乱,所以被提拔上来的。”
“来来来,郝月啊,要不要来跟我赌一局啊?”
“赌什么呢?”郝月说着说着就蹲了下来。
铁头很自来熟的把住郝月的肩膀:“待会儿呢,太子殿下会挨打,我们赌一下,太子殿下会不会还手呢?”
“那当然要还手了,堂堂的胡娰太子,怎么能不还手,我压绝对还手。”郝月一脸的理直气壮,其所当然。
泠月笑了笑,又丢了十个铜板在不还手那边:“既然这样,我就多压一点,待会你要是赢了,你就能多赚一点。”
“多谢。”
“没事,大家以后都是兄弟,多多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泠月一本正经的说道,金博鑫偏过头,咬住嘴唇,强制自己不笑出来。
这边夜槿歌看着季舒玄还在生气的样子,半晌,轻轻的说了一声:“季舒玄,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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